“怎麼樣?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可以交換一下手中的情報,畢竟你應該不甘才對,呐,一個大女人,掏心掏肺地被同一個男人愚弄了兩輩子,你難道不會不甘心嗎??”
聽得,與上一輩子截然不同的腔調,夏雲汐呆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與上一輩子截然不同的“夫郎”。
此時兩張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臉龐,漸漸撕裂,上輩子的蘇瑾與這輩子的蘇錦,忽然不再重疊,並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
“不,你不是他,瑾郎不會如此對我!!你是誰,你不是他!你是誰,你不是他!瑾郎是我的,他不會離開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夏雲汐變得越發的瘋魔,也對,她大概終於認清了現實,她嘴中的瑾郎,已經不再存在了。
然而這女人是真有點兒逃避性的人格,便是她發現了問題,知道了結果,可她依舊自責,而開始責怪起所有人來,一會她罵蘇瑾是賤狗!!一條拋棄她的賤狗!!一會罵池沐瑤水性楊花,罵她和自己搶男人!!最後連她心心念念的愛慕之人,也沒放過
總而言之,全世界都是錯的,這天底之下所有人都對不起她夏雲汐。
而蘇錦則隻是默不作聲地看著夏雲汐崩潰發瘋,自己的牌已經打出去了,剩下的就得看這個女人了,所以他在等,等對方自我平複,等她上鉤。
因為蘇錦十分篤定一件事,這個女人的自私本質,不管是舍不得亦或是不甘心,甚至是為了報複一切,總之她一定會找對方的麻煩。
而且他還真挺希望能在這女人精神失控的期間聽到更多他所想要知道的信息。
比方說“逸塵”,這想必應該是小仙在仙鄉的名字。
在好一陣發泄過後,夏雲汐已經轟塌了她身後的藥廬,此時正略顯頹廢地癱坐在廢墟之中。
“你不應該轟塌後麵的藥廬的,這行為沒什麼意義,一會你還得自己重新支起一所新的房子來,否則今晚你恐怕得席地而眠。”
“你在關心我?”
然而,蘇錦聞言並沒有額外表情變化,不是他會演,而是他作為一個鳳胎身子一直在顫個不停,要不是身上的衣裙寬鬆,他又一直反靠在椅子,否則的話怕是早露餡了。
“不,這應該說是一種提醒,行了,你也算是一個高階的修行人,就彆再這些旁枝末節中尋彼此的不快了,不如說一說‘逸塵’也就是那位小仙官的事。”
“嗬嗬,男人都是如此心狠的嗎?瑾郎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再次聽到這個,蘇錦有些皺眉了,這家夥瘋了嗎?怎麼又把自己認作蘇瑾了??
不,她其實知道,隻不過是不肯接受,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自私的人,總會找理由來否認自己所犯的錯誤,而懦弱的人則會下意識地逃避以及否認自己的失敗。而很顯然,夏雲汐如今就在否認以及逃避。
蘇錦其實挺反感夏雲汐的,若沒事的話,他也不想與這個女人糾纏太久,怎麼說呢,自己看不上,也替原身感到不值。然而他並沒有逞強報複或再度刺激對方的打算。因為沒必要了,原身已經徹底消失,自己與這些人也不應該占太多的因果。
蘇錦其實是一個主次分得很清的人,如今與自己綁定在一起的是淩雨薇,自然而然他的著重點就落在的搞清楚這一切,並扭轉淩雨薇必死的命運上。
至於多餘的報複,以及鳴不平,似乎沒什麼必要。在“小仙”這個大前提下,即便夏雲汐為人混賬,可敵人的敵人就沒必要成為自己新敵人了。
“我剛剛的提議,夏姑娘若是沒興趣,那我們就此彆過吧。”說著蘇錦便從凳子上站起,做出一副要走的姿態。
很顯然,夏雲汐一看蘇錦的態度,當即亂了陣腳,不過掙紮了片刻就徹底妥協了。
約莫不到三炷香的功夫,蘇錦終於離開了藥廬,這一次他不但得到了小仙的信息,還將自己要傳遞給夏雲汐的,包括天宮的內亂,各種勢力的算計,她反叛失敗原因,小仙的麵首身份,以及他的目的等等,全一字不落地傳遞了過去。
而且從自己離開之前,夏雲汐那猙獰的模樣來看,這位未來魔主應該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直至某個轉角處,蘇錦如無意外地看到了淩雨薇以及七煞兒大嬸。
“喂,我說你這個俏娃子、怎麼把天宮的那些事也告訴了夏雲汐?這是有什麼好處嗎?”七煞兒這頭老牛,不擅用腦,而且她認定了男娃子聰明,想不通還不如直接問。
“讓這個女人稍微清醒清醒,看清楚她苦追了兩輩子的白月光到底是什麼人,這人號慣了自私,很少為人付出過,可恰恰的,那個小仙卻是少有的例外,故而她一定會報複他,這是他的本性。”
“哈哈哈,大嬸子我懂了,你這是讓她們狗咬狗,男娃子,沒看出來你還挺壞的啊。”
蘇錦一聽到狗這稱呼,當即也是樂了,似乎也沒錯,夏雲汐是小仙的舔狗、而小仙則是為虎作倀的惡犬,讓她們兩兩相對,成一句狗咬狗貌似也沒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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