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黑的眼眸看向我,卻又瞪了我一眼。
“我隻是想想,我又不可能真的尋死!我跟你說,我爺爺奶奶沒過世以前,都信佛。他們經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會說,自殺是罪過,那是要墮入地獄的。”
她用指尖在沙灘上寫了一個「死」字,隨後便攤開手一把推沒了。
“所以我不會自殺,因為我不想下地獄。你最好也不要有這種念頭,我可不會陪你去地獄裡受苦受難。”
她胡亂的扒著身前的沙礫,像是在發泄一樣,瘋魔沒有規則。
“這個世界還沒有苦到比地獄還可怕,雖然我欠著巨款,但總有還完的一天!等著瞧,還完了錢的那一天,就是我許冬嫵重生的日子!”
我鬆了口氣,阿嫵的樂觀像是基因一樣,我有時總忍不住懷疑,這種心態是不是刻在她的基因裡。
阿嫵站起來拍拍屁股,大聲喊到,“到時候,你沈深秋,每年要給我過兩次生日!我要兩份禮物,來告慰我倒黴的過去!”
“沈深秋!你聽見沒有——”
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黑夜裡卻像太陽一樣耀眼奪目。
我無奈的捂著嘴笑,站起來也拍了拍屁股,然後學著她對著大海呐喊道。
“聽見啦——”
我們沒有耽擱很久,醒了醒酒,鬨夠了就往回走。
阿嫵自己住一個大床房,唉聲歎氣的扶著牆回去,一路上都在感慨,“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我一個單身狗?可惡,到底為什麼啊!”
一副遭受了巨大打擊的樣子。
但是阿傑始終態度很堅決,一邊眼神示意我閉嘴,一邊和阿嫵說道,“你今天敢把她帶過去跟你睡,那我就隻好委屈一下,和你們倆睡一張床了!”
“變態!”
阿嫵大罵一句,氣鼓鼓的關上了門。
隨著關係越來越好,他們倆也已經是堅不可摧的友誼了。當然,涉及我的事情除外。
阿傑拉著我回了我們的大床房,一刻也不肯鬆手,仿佛一鬆手我就能跑了似的。
直到進了房間,我收拾了衣服打算去洗澡的時候,阿傑才開口問道,“冬嫵擺地攤,你沒有陪著她嗎?”
我抱著衣服,愣了愣。
他問出嘴的語氣很平淡,就像隨口問你吃飯了嗎。
我沒有開口,他才目光犀利的看向我。
“你乾嘛去了。”
我真沒想到,他大吃特喝,玩了這麼久,還能記著這個事。
簡直可怕。
我鬆口道,“去做兼職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瞞著我乾什麼?”
“你也說了,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你每天忙到那麼晚才回來,洗完澡都直接睡覺了。我跟不跟你說,也沒什麼意義。”
我話音剛落,他猛然走了過來。
他的眉頭輕蹙,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寶寶,你是怪我沒時間關心你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連忙搖頭否認,我本來就覺得找個兼職乾不算什麼。也沒有刻意瞞著他,就是懶得解釋。
日結工,是這幾年興起的一個職業。
隻要不違法犯紀,什麼都得乾,那他知道了肯定不太滿意。
我隻是不想多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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