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氣運長城,到了!”
五萬禁軍連日來,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趕路,終於抵達了氣運長城。
薑離聽到了刀奴的稟告,隨手合上了一封密信,麵色平靜地從戰車裡走了出來。
美眸眺望前方的一片白芒景色,最為震撼的莫過於那橫亙在前方的防禦天壘。
薑離雖然貴為女帝,但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景象,她也不由得為之震撼。
輕輕地吸一口氣,感覺到五臟六腑都是一陣冰涼。
就這個時候,前方一隊士兵飛快地迎了上來,他們舉著大乾的旗幟,上麵寫著“長城軍”三字。
這一隊士兵有一百人,他們身上的鎧甲都是十分破舊,而且是臟兮兮的,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清洗過鎧甲了。
鎧甲雖然破舊,可是這些長城軍士兵卻一個個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就好像是一把立在原地的怒刀,隻要一動,就能劈開一方天地。
帶頭的是個中年男子,他遠遠的就看見立在戰車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帝薑離。
其他士兵沒有見過女帝,但他多年前有幸見過未成年的薑離,當時就知道薑離的容貌是天下一絕。
現在看到薑離身穿帝袍,又長著一張絕色容顏,他知道這肯定錯不了了。
“微臣,長城軍副將,喬興邦,叩見陛下!”
喬興邦遠遠喊著,就低頭行禮,不敢過多直視天顏。
“叩見陛下!”
嘩啦啦的,那一百士兵也紛紛跪倒,聲若洪鐘。
這些大乾長城軍,其實幾乎都是大乾最為貧苦的子民。長城軍幾乎每年都要征兵,自然沒有那麼多死囚送過去。
其他士兵也不願意前往氣運長城,畢竟,隻要成為長城軍之後就不準歸來,哪怕是淪為廢人。
大乾給這些長城軍一筆錢,還會免去這些士兵家裡十年賦稅。很多連飯都吃不起的貧民,他們為了家人能活下去,都會咬牙去參加長城軍。
彆看這一筆錢和免十年賦稅,有些少。換在前兩位帝皇在位時候,都是強行征兵的,一分錢也不會給。
“眾將士,快快請起!”
薑離飛快地走了上去,雙手將喬興邦攙扶起來。
喬興邦和一眾士兵都是受寵若驚的,哪怕是站起來了,他們也不敢直視這位女帝。
隻是餘光能看見,這位女帝就在他們身邊走過,清脆又威嚴的聲音響起:
“長城軍的眾將士,你們鎮守氣運長城,保家衛國。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諸位放心,朕在位的這些年,每年都核實所有長城軍家屬的情況。你們每家每戶都拿到了應得的軍餉,他們該免去的賦稅也免去。當地的官府衙門,對長城軍的家屬也必須是特彆照顧。”
短短幾句話,讓這一隊長城軍身軀一顫,幾乎是要熱淚盈眶。
他們離家多年,經曆無數次生死,看著身邊的戰友換了一批又一批。
他們也特彆想知道家裡的情況如何?
要是戰死之前能知道他們過得安好,那他們就死而無憾了。
想不到,眼前女帝陛下知道他們最掛念的是什麼,一開口就告訴了他們最記掛的消息。
縱使他們性格剛毅,有淚不輕彈,也瞬間眼紅微紅。
“陛下,多謝陛下。我們一定為了陛下,奮力殺敵。”
“對,我們一定會拚命殺敵。”
這些長城軍也不會說什麼漂亮的話,他們隻能用殺敵來報答這種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