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世橋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法律不管用,找了你們也沒什麼意義!”
“不會沒用的!”莊岩嚴肅地回應。
“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賴世橋嗤笑了一聲,臉上的肥肉跟著抖了一下。
莊岩感覺額頭上的槍口短暫離開了一下,又重重貼了回來。
冰冷的槍管已經沾染了體溫,顯得濕熱難耐。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飛速整理著剛剛搜集到的信息。
他隱約聽見不遠處傳來了石章和蔚煙嵐低聲交談的聲音,還聽見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正朝這邊靠近。
援兵快到了!
莊岩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賴世橋以為他在歎息,握槍的手愈發用力,槍口壓得莊岩額頭上多了一個明顯的紅印。
“你歎什麼氣!是不是瞧不起我?!”
莊岩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輕聲說道:“不,我隻是做好傾聽的準備罷了。”
“你……”賴世橋眉頭緊皺,心裡充滿疑惑。
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立刻乾掉現場的三個人,然後再跑到村裡抓幾個人墊背才夠本。
可感性卻又讓他想把自己的經曆一股腦倒出來。
他低眼瞄著手裡的槍,彈匣裡隻剩下兩顆子彈。
他開始猶豫起來。
要不要殺了兩個警察繼續完成複仇計劃?
賴世橋沒接受過專業的槍械訓練。
這把槍在他手裡不過是嚇人的工具,真正用於殺人還差得遠。
莊岩明白他在猶豫什麼。
此刻,最有可能死的是他自己,其次是地上那個抱著他腳的村民。
但如果賴世橋扣動扳機,不論殺的是誰,五米之外的紀明傑一定會立刻衝上來阻止。
以賴世橋拙劣的射擊能力,命中紀明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接著,他的複仇之路也將徹底結束。
浪費一顆子彈殺掉計劃之外的目標,對一個精於算計的商人來說顯然劃不來。
賴世橋當然也會這麼想,這是慣性思維決定的,很難扭轉。
莊岩穩坐釣魚台,竟然把手中的石子全部丟在地上。
石子撞擊木橋的聲音響起,清脆悅耳。
賴世橋瞬間清醒過來。
他雖然回過神,但仍不肯放鬆警惕,繼續掌握著主動權:“到最後了,也應該有人聽聽我的故事。”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開始講述一切的源頭:“都是霍然那個賭徒害的!”
提起霍然,賴世橋恨得咬牙切齒,“我們以前是合作夥伴,關係不錯。”
“但自從他迷上賭博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漸漸冷淡了。”
“後來他把家底敗光了,就開始找我借錢……”
提起那段往事,賴世橋的聲音滿是倦意。
在他的描述中,霍然一開始向他借的錢並不多。
賴世橋念在朋友的情分上,就答應了。
可誰想到,霍然的胃口越來越大,而且借出去的錢就像潑出去的水,從來沒還過!
賴世橋很快就意識到,霍然根本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於是他決定斷了和霍然的往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有一天,霍然再次找到他,說是想拉他一起做筆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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