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間裡頓時彌漫開了調味料的氣息。
莊岩也沒有再去給自己泡一份,就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們吃。
苗龍好像餓了很久。
也不管麵條有多燙嘴,直接撈起來就往嘴裡送。
莊岩都懷疑他口腔裡是不是有一層厚厚的皮墊,居然不怕熱。
他靜靜地打量著苗龍,發現他還穿著下午見到的藏藍色外套。
之前被撕裂的部分被用膠布修補上了,就像是粗略縫補了一樣。
棉花露在外麵,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一副逃亡者的可憐模樣。
見苗龍吃得很認真,莊岩暫時也沒有打擾。
等到苗龍將最後一點湯也喝得乾乾淨淨後,他放下紙碗舔了舔嘴唇,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味道不錯。”他點評道。
然後重新恢複了小心謹慎的姿態。
像隻小雞般蜷縮在座位上,時不時瞄一眼莊岩。
一旦對上目光立刻扭過頭去。
“你總盯著莊岩乾嘛?認識他嗎?”小李口中含著麵條問道。
因為坐在苗龍對麵,所以他注意到這家夥一直在偷看莊岩。
“在電視上看見過。”苗龍低聲回答。
監獄裡常常舉辦學習活動,也許在那裡知道了莊岩的名字。
“你來這兒是為了啥?”莊岩直接發問。
苗龍並沒有馬上回應,反而是抬起了頭看向莊岩。
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我想找個人幫忙。”
這情形跟耗子求貓幫助差不多新奇呀!
小李忍不住笑場,險些噴飯。
莊岩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巧妙地側身避讓。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莊岩表情平淡地問:“北部發生的命案跟你無關,對不對?”
一直低頭弓背的苗龍猛地直起身,渾濁雙眼瞪大,眉毛緊皺。
滿臉褶子都跟著顫抖起來。
情緒激動得難以言表,他隻是一個勁點頭。
“那件三十年前的老案另有隱情,是這樣嗎?”莊岩追問。
一言既出震驚四座!
小李與苗龍同時愣住了。
當城北命案尚未有任何線索之時,莊岩竟然已經開始質疑起了過去久遠的舊案。
如果真有冤屈存在,那就意味著要推翻重審了!
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然而,莊岩依舊麵色不變,等待苗龍的回答。
長久的靜默過後,連小李碗裡的麵條都泡軟脹開。
苗龍突然抽泣了一下,埋下腦袋重重地點了點頭。
“放鬆點。”莊岩拍拍他的肩安慰,“現在隻有我們三個,在這裡你慢慢講吧。”
緊接著看了一眼小李,對方會意後起身外出拿來了一些飲用水和紙巾交給苗龍。
接過紙巾抹了一把臉,苗龍又猛灌了幾口涼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滿懷著希望地注視著莊岩,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莊岩歎了口氣,心裡明白事情確實棘手,可能苗龍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隻能是他自己主動引導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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