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岩正在玩手機，打算直接打電話叫戰古越出來，結果門衛一把拉住他說：“原來是莊岩先生！請進請進，老左早就提醒過了。”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莊岩有些懵，“不用登記嗎？”
“用不著！彆人可以攔，但您不能擋！”說完塞給他兩根火腿腸加一個麵包。
本來肚子就吃得太飽，莊岩謝過後趕緊朝裡走。
進門不久，正好看到戰古越衝下樓梯。
莊岩喊住他：“老戰，這是要去哪兒？”
回頭一看見莊岩手裡的火腿腸，戰古越像餓狼一樣撲過來。
“老大，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出去巡邏呢，左警官那兒缺人手。”
一邊啃著火腿腸，戰古越拽著莊岩往外走去，嘴裡含糊地說：“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發現的是第二起命案，第一起來自傍晚七點鐘左右。”
莊岩眉頭微蹙，“還有呢？”
“胸腔情況相同，作案手法類似，不過腳印有點棘手。
現場發現了四五種不同鞋印！”
莊岩臉色一變，提醒道：“我和施騰也踩過草地。”
戰古越聳聳肩，“算上你們的足跡，就有六七種了！”他咬著麵包騰出雙手翻出照片展示給莊岩看。
仔細看了看那些圖片後，他發現其中的確有許多混亂不清的腳步印記，而且這些足跡異常詭異，集中在死者周圍。
等戰古越吃完東西，開車帶著莊岩離開了派出所，慢慢悠悠在路上開了一陣子才開口說道，“二號現場啥都沒采集到有用信息，一號現場那邊腳印相對清晰，請看第三張圖。”
依言去看時，儘管也很雜亂無章，但尚且能夠分辨清楚。
指著其中一個痕跡，莊岩問道：“這些人好像圍觀殺人似的，怎麼回事？”
車邊的一排泥濘中留下深深淺淺的印痕，仿佛有人曾站在此處跺腳。
想象這般情景令人心寒不已。
“左警官他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
“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想乾什麼！”
莊岩緊閉著嘴，沒有出聲。
根據腳印的深淺可以看出，這些人應該是這麼行動的：他們先派一個人解決了受害者，接著其他人再出來，可能是找值錢的東西，也有可能隻是看熱鬨。
總而言之，這些人就是圍了上來。
為什麼這麼做？
莊岩感到不解。
搶劫殺人的事，在司機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兩個成年人就足夠應付。
難道這些人對死者的什麼東西好奇嗎？
莊岩覺得不對勁，於是問戰古越。
“查過那兩個司機了嗎？他們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戰古越盯著前麵想了想，然後說：“沒有。
他們的年紀不同，所屬公司也不一樣，載的貨物更是各異。”
“彼此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除了性彆相同且恰好都經過俊山公路之外，再沒有其他共同之處了。”
聽到這裡，莊岩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此看來，這群人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行凶。
但他們圍觀的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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