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莊岩繞過桌子走向角落裡的攝像頭。
“嘀!”
提示音剛落,一個拳頭猛然向蕭江禮襲來。
接著,眼前一片黑暗,鼻梁劇痛,臉部扭曲。
一股腥味湧上了心頭。
“啊!”一聲慘叫後,他摔過了椅背,雙腳重重砸在地上。
雙手被銬住,整個人以一種彆扭的姿態掛在椅子旁。
“老大!”
宋誌成大喊一聲,迅速上前架住了莊岩。
走廊外聽到動靜的人們立刻衝了進來。
蕭母和周局長震驚地目睹了這一切。
看見兒子流血滿麵,蕭母哭喊起來。
“你怎麼敢打他!我要告你們!”
聽了母親的話,蕭江禮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是我自己摔的。”
蕭母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原本想為兒子撐腰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周局目睹這一幕,簡直氣得七竅生煙!
莊岩真會找茬。
處分剛解不久,就敢當著家屬的麵在審訊室動手打人!
這事要是傳出去,國安局恐怕要被輿論轟成篩子。
他鐵青著臉,低吼道:“莊岩,你過來!”
莊岩隨意擦了擦紅腫的手背。
輕描淡寫地說:“審訊期間,請閒雜人等回避!”
“莊岩!”周局氣得滿臉通紅,大罵道:“你這是存心找麻煩啊!”
莊岩裝作不明白。
“犯人都說了,我沒有打他,我隻是在正常地進行審訊工作而已。”
“周局,有什麼不對嗎?”
這回輪到周局無言以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蕭江禮挨了一頓打。
但兩位當事人都死不承認,他們也沒轍。
無奈之下,周局隻好轉向蕭江禮,清了清嗓子說:
“蕭江禮,如果莊岩對你動粗了,我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
蕭江禮歪過頭,把鼻血抹到了手臂上。
笑嘻嘻地說:“再強調一遍,真的沒人打我,就是我自己沒站穩摔了一下!”
他的笑容顯得特彆勉強,流進嘴裡的血染紅了牙齒縫隙。
就像是一隻剛喝完血的猛獸,令人膽寒。
周局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莊岩不耐煩地打斷了。
“請無關人員離開!彆耽誤我們的工作!”
說完,他就抓起蕭母的手臂,把她朝門外推。
蕭母掙紮了幾下,抬頭卻見莊岩目光凶狠。
仿佛廟裡供奉的天神一樣威嚴,不容任何狡辯。
她隻能低下頭,任由莊岩將她趕出門外。
審訊室的大門重新關上,宋誌成已經扶起了蕭江禮。
受了教訓後的蕭江禮整個人變得溫順了許多。
仿佛被莊岩一拳打掉了所有囂張氣焰。
他舔了舔沾血的牙齒,說道:
“關於作案的具體情況其他人也會交代,我也就沒必要重複了。”
“莊岩,你覺得我不正常吧?甚至懷疑我沒有感情?”
莊岩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盯著他。
蕭江禮自嘲一笑。
“不是我沒感情,而是我家從來沒教過什麼是正常的感情交流。”
“說實話,我覺得賠錢也不錯,我媽經常用錢打發我。”
......
“受害人家屬拿到了賠償金,想去哪兒去哪兒。”
“讓孩子上昂貴的私立學校,手裡有了足夠的錢,找個條件更好的男人嫁掉也行。”
“也許受害者的父母還能靠這筆錢安享晚年。”
他忽然皺眉,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