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被算計了。”莊岩神情嚴峻地說。
“靠!”戰古越一聽立馬暴跳如雷,“讓我逮住那家夥,非收拾他不可!”宋誌成製止了他的過激言語。
“現在案子徹底斷線,兩名犧牲者也得不到交代。
領導得知情況,直接下令把我送回來了。”
躺在整潔明亮的病房內,回想此次經曆,令他有種衰老十年的感覺。
“所以我才跑出醫院請大家吃飯。”說著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唯獨莊岩注意到一個細節:“你是逃出來的?!”
“啊?”張安鼎心虛地笑起來,“哪有?你搞錯了。”
莊岩一臉的不信,“我會弄錯?彆開玩笑了。”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周局長”。
“真沒想到吧,我已經告訴周局了哦。”莊岩笑著警告道。
“你這小子,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輩啊!”張安鼎無奈地擺出了前輩的姿態。
“前輩……行呀……前輩……”莊岩挑了挑濃眉,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嚇唬我?
難道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嗎!
莊岩冷笑了一聲,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喂,周局,找我有事?”莊岩邊說著,邊瞟了一眼旁邊的張安鼎,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容。
“沒啥事兒,難得你們特案組今天早下班,就想打個電話問問。”周局回答說。
“我們隻是打算抽空聚餐放鬆下,沒什麼重要的事。”
張安鼎心提到嗓子眼,就怕莊岩接著就說漏嘴。
他的左手緊張得舉起來,在莊岩麵前不停地比劃,示意他彆說出來。
自己在國外就已經不太聽話了,還搞得全身傷痕累累。
周局對他的容忍度早就見底了。
如果知道他又從醫院跑了出來,還不把他給停職了,然後送到封閉治療的地方去。
那樣悶得慌的日子會讓他發瘋的!
“好的,好的,下次聚餐一定把您也請來,就這樣,掛了哈。”莊岩隨口應了兩聲便掛斷了電話。
“謝謝,謝謝。”張安鼎鬆了一口氣,連聲道謝。
莊岩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事情就這麼簡單?”
“飯都請你吃了,還想怎樣!”張安鼎氣哼哼地說,“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
這麼一出戲過後,包間裡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好像什麼煩心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每個人都在笑著談天說地。
莊岩靜靜地看著張安鼎。
直覺告訴他,對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隻要那個案件一天沒破,它就一直是張安鼎心中的刺。
飯飽酒足後,莊岩和蔚煙嵐決定送張安鼎回醫院。
剛離開愉快的環境,小車裡的氣氛顯得有點壓抑。
“老張,你的傷還要養多久啊?”蔚煙嵐試圖緩和這尷尬的氛圍。
張安鼎喝了半杯白酒,整個人都有點迷糊地癱坐在後座上。
懶洋洋地說:“後天拆線應該就能回家休息了。”
“恢複得還不錯嘛。”莊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