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直飛過來的航班,簡直就是奇跡。
然後,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張安鼎。
對方臉色很差,帶著明顯的緊張表情,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
莊岩有些擔憂:“老張,是不是暈機了?”
“不是。”張安鼎勉強笑了笑,“可能是因為看到這裡的場景讓我有點感慨。”
回到了這片曾經熟悉的土地,勾起了他對過往艱難時刻的記憶。
他用顫抖的手指指向前方的出租:“過去那邊吧,想離開這隻能坐出租車。”
“好的。”
莊岩扶著張安鼎往前走,卻被他擋開了。
“彆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不太熟悉這兒,還是讓我來照顧你吧。”
“那就太好了,多謝前輩!”
莊岩選了一輛車況相對最好的車。
剛一坐上去,後麵的司機就開始大喊大叫責罵他們。
選中的司機不甘示弱,直接跳下車對著那人回擊。
兩張厚實的嘴皮不停地動,罵累了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車裡的兩位乘客,好像在炫耀似的。
雖然莊岩懂當地方言,卻仍然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鬨什麼脾氣。
“這兒就是這樣,不管選哪個都會被罵。”張安鼎已經見怪不怪了,“挑哪輛車都是一樣的待遇。”
莊岩頗感驚訝,簡直無法用民風彪悍來形容,完全是野蠻未開化之地!
張安鼎則不以為然,結束了雙方爭吵,並告訴司機去警局。
那個司機最後朝對方吐了一口唾沫,搓著手回到駕駛座,然後轉身向兩人伸手要錢。
先付車費再出發?莊岩意識到這大概是本地習慣。
張安鼎似乎早有準備,很快把錢遞給了司機。
司機滿意的接過後,笑了一下,隨後猛地啟動汽車,載著二人出發。
雖然不了解具體彙率,但莊岩看得出來這筆錢遠超實際費用。
路上張安鼎主動解釋說:
“這個地方上車容易下車難,必須給出足夠的報酬才行。
否則可能會被拉到某個危險地方。”
“真是霸道!”莊岩冷冷說道。
“這就是生存規則。”張安鼎苦笑回應。
莊岩沉默了,想到從前在川城的日子,處理案件時通常會有專門的人接送。
時間緊迫時,他自己開車去現場解決問題。
這是第一次乘坐如此破舊不堪的車輛,而且車裡有一股奇怪味道,聞久了很難受。
“還要多久?”莊岩皺眉問。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一刻鐘就能到了。”張安鼎答道,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莊岩看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的確隻有十五分鐘路程,可是萬一出現各種意料之外的問題......
簡直難以想象。
為了應對突發情況,他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
幸好儘管車身老舊顛簸嚴重,但由於收到高額費用加上得知他們是警察,司機也沒有兜圈子,在大約二十分鐘後把他們送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的震動讓身體幾乎快散架了,強壯如他也吃不消,更彆提體弱的張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