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你是川城來的警察。”韋斯利點點頭,“要不然我會吩咐用川城的茶葉待客嗎?”
他還真是挺乾脆的。
莊岩摸了摸鼻子。
簡單的兩句話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韋斯利年紀輕輕,短暫的對話讓莊岩感覺他的思維和年齡相當匹配。
可能因為生活環境的影響,韋斯利身上多了一點狠勁兒和暴躁。
但這與莊岩印象中的那些講道理的老大還是有所不同。
不會繞彎子,非常直接。
莊岩很喜歡和這樣的人聊天,因為真的很省事。
他接著問:“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警察,那你為什麼還想把紫金賣給我們?”
“實際上,我們的任務就是查清紫金的來源。”
要是張安鼎此時站在旁邊,聽到莊岩這麼坦白,恐怕會當場氣得暈倒。
可惜他現在不在這裡,看不到韋斯利聽到實話後的驚喜表情。
“莊岩先生,你是個誠實的人,我最喜歡和誠實的人打交道!”
“能幫我解答個疑惑嗎?韋斯利先生。”
莊岩笑笑,沒接韋斯利的話茬,以免談話重點又跑偏到誠信上。
韋斯利放鬆地陷進柔軟的沙發裡。
信誓旦旦地說:“因為這裡離你們的家鄉太遠,沒有人可以約束你們。”
“還因為紫金的價值超出想象,我覺得你們一定會動心!”
彆著急,有你苦頭吃
韋斯利張開雙臂,就像擁抱天下的財富。
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年輕的臉上滿是張狂。
莊岩神色不變,笑容像麵具一樣掩飾了所有情緒。
“紫金的事情我有所耳聞,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神奇嗎?”莊岩雙手交疊在身前,也換了個放鬆的姿態。
在韋斯利誇誇其談時,自己必須裝作毫不在意。
這樣韋斯利才會說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這種簡單心理戰術,莊岩在無數審訊中運用得爐火純青。
“莊岩先生,你怎麼不感興趣啊?”
韋斯利挪了挪屁股,拉近兩人的距離。
莊岩笑著說:“不瞞你說,我們在川城有完整的戒毒流程。”
“對於吸毒的人都會幫助他們戒掉毒癮,讓他們重新回歸社會。”
“效果還不錯。”
“這也幫?”韋斯利驚訝道。
在這個連活下去都困難的地方,莊岩的話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為什麼警方還會幫助這些人。
畢竟這兒的警察隻會喝酒吹牛看雜誌,根本不關心平民的死活。
“是的,但你要知道這東西成癮性很強,他們很少主動尋求幫助。”
“所以我們都是強製性的幫助他們戒毒。”莊岩解釋道。
“打他們,然後關小黑屋?”
對外麵的世界,韋斯利充滿了好奇。
莊岩耐心解釋:“不是的,我們會對這些人進行統一管理,給他們製定作息時間表。”
“安排健康營養的三餐,讓他們參加集體勞動以轉移注意力。”
“還有專業的心理谘詢師為他們進行心理疏導。”
莊岩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廣告。
韋斯利心動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我隻知道川城對毒品的容忍度很低,沒想到對吸毒者的容忍度這麼高。”
韋斯利捏著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莊岩笑了笑:“吸毒者很多都是受害者,所以會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