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多藏,是真的沒地方可以藏!”
那張銀行卡最初的存款日期是在三年前,那時最大的孩子還沒成年,不能辦卡,隻能冒險用了父親的名字。
他們一直在努力工作賺錢,並偷偷攢下來以便離開這裡,跑得遠遠的。
如果卡的事情暴露了,這六百塊錢還能買幾張車票。
“丁高強開店賺的兩千五根本不夠一家人開銷,一定還有孩子們打零工的錢。”
“其中一部分給了父母,剩下的就偷偷存了起來。”
“所以對孩子們逃課,丁高強才裝作沒看見。
甚至主動幫他們請假。”
聽完莊岩的話,戰古越和武萬森恍然大悟,嘴巴張得大大的。
原本對這對父母的嫌疑就不小,現在再加上幾個孩子合謀想要逃跑,更加確定了他們的懷疑!
莊岩把錢和紙條放入證物袋交給了武萬森。
邊脫手套,莊岩邊說:“不行,我得去找張法醫確認死亡時間!”
“我和你一起去!”戰古越立刻自告奮勇。
武萬森神情凝重地看著兩人:“快去吧,這邊我來收尾。”
說著他就開始收拾現場,把填充物堆到一塊兒並用報紙包好,連那隻破爛的玩具狗一起放進了證物袋。
“辛苦你了武警官,有任何情況請立刻告訴我!”
“放心吧,莊岩。”
之後,莊岩又簡單介紹了關於苟老板和他的攝像機的事情。
叮囑武萬森一旦苟老板送來攝像機,先彆急著歸還,得留著再說。
隨後,莊岩和戰古越前往平溪鎮派出所。
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平溪鎮派出所趕去。
派出所在兩年前搬到了新城區,距離案發彆墅大約十幾分鐘的路程。
司機見他們在案發地點附近上車,還以為他們是附近的居民。
就想著和莊岩他們聊幾句以打發時間。
不管城裡流傳著什麼樣的傳言或猜測,對於平時枯燥無味的出租車司機來說都是很有趣的談資。
但是莊岩和戰古越心情都很沉重,隻是一句搭一句地勉強應酬。
司機見沒得到回應,把廣播音量調高了些。
車內的背景聲變得更加嘈雜。
莊岩透過車窗望著遠處的一座小山。
那邊就是川城以外的地方,如同川城的俊山一樣,也是尚未開發過的區域。
不過比起俊山要溫和許多,這座山不高也不大。
偶爾會有農民上去打獵野雞吃,這麼多年從來出過什麼事故,當地的監管部門也沒太多乾涉。
“師傅,從這兒到那邊的山大概要多久?”莊岩忽然問。
“哎,不遠,要是速度快點,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兩位想去?”司機熱心地說。
“那我們從老城區上高速能直接到嗎?”莊岩繼續問道。
“可以,老城區那邊有個出口可以直接上去,有時候我們跑長途還會路過那兒。”
這司機簡直是個活地圖,平溪鎮的事兒,他一清二楚。
莊岩又問了一些地形方麵的問題,大致搞清楚了平溪鎮的路。
“你們倆不是本地人吧?來這邊玩的?”司機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