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親眼看著,那個戴防毒麵具的家夥,跟沒事人一樣晃了晃肩膀,仿佛隻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他咬緊牙關,手指猛地扣下扳機,“操!我不信邪!”
“再來一發!”
第二針狠狠射出。
這藥量,足以讓犀牛打滾,可那人依舊站著,頂多晃了晃身子。
他一狠心,立馬又補了一針!
“嗖!嗖!”
兩根針接連命中,莊岩反手一扯,把胳膊上的針管拔下來,捏在手裡看了看。
這一波藥勁上頭,腳底開始發飄,腦袋輕得像棉花球。
“喲……有點上頭了!”
那股酥麻勁兒順著脊梁骨往上爬,他不由自主打了個顫,像喝了一斤二鍋頭,腦子暈乎乎的,卻又格外清醒。
“不會吧……這人真是人?”
“兩針不行,再來兩針!我就不信了!”
他乾脆一口氣連發兩針,“咻咻”兩聲,全部命中。
四針!每一針都是能撂倒壯年野牛的猛藥!
這下,鐵打的人也該跪了!
“倒啊!倒啊!快給我躺下!”
他眼巴巴瞅著莊岩,隻見那身影搖搖晃晃,卻硬是撐著沒倒,像風裡一根歪脖子樹,就是不趴。
“我……”
“我靠!這還是人嗎?!”
他頭皮發麻,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時,對講機裡突然炸響怒吼:“鬆田!你他媽搞什麼鬼?”
“詠子小姐讓你打一針,你打了四針?”
“你是想把人給弄死嗎?!”
“那是小姐指定要活捉的,出了事你擔得起?!”
鬆田抓著對講機,一臉委屈,“我也想讓他倒啊……”
“可他就是不暈啊!藥全打進了,他還能站著!”
……
這些話通過無線電,清清楚楚傳進深田詠子耳中。
她抬手製止了身邊手下還想罵的嘴,目光牢牢鎖住那個搖晃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熾熱。
“真是個怪物……”
“四針下去,居然還能撐住?”
“我們島國,哪找得到這種男人……”
她唇角微揚,語氣變得又軟又滑,像毒蛇吐信:“讓鬆田,再打一針。”
樓頂上,鬆田接到命令,牙一咬,再次開槍!
“嗖!”
第五針正中胸口。
藥效猛得很,莊岩皮膚瞬間泛紅,可雙眼卻越發明亮。
“我勒個去!”
“這針咋越打越精神?”
“不行不行,得裝暈!”
幾針下去,他渾身軟得像麵條,可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舒服得不行。
沒辦法,隻能硬壓著身體的反應,強行給自己營造出一種“快不行了”的假象。
慢慢地,一陣困意總算被他“騙”了出來。
“啊——”
他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順手一把薅住旁邊的小弟,反手一巴掌扇得對方眼冒金星,直接癱在地上。
他歪歪斜斜地靠上去,拿那人當枕頭,眯起眼,嘴巴微張,一副醉酒酣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