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對麵站著,誰都沒說話。
但寒成懂了——劉德誌背叛了他。
一瞬間,他想起多年前自己曾對劉德誌說過的話:“算命的講過,我這一生,注定一將功成萬骨枯。路怎麼走,你們自己選。”
“砰!”
槍聲響起,寒成身子一僵,直挺挺倒在地上,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劉德誌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這是你自找的。”
高檔咖啡廳裡,安靜得連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砰!”劉德誌猛地一掌拍在桌麵上,咖啡杯都跳了起來。他眼睛瞪得老大,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耍我是不是?”
“我哪敢啊!”莊岩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你現在不是自由了?寒成也完蛋了,沒人知道是你乾的,對吧?”
“可那些證據還在你手裡!”劉德誌嗓音發顫,拳頭攥得死緊。
他拚死乾掉寒成,不就是為了甩掉這個包袱嗎?可人剛死,莊岩就跟幽靈一樣冒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當清白警察,”莊岩慢悠悠地說,“我可以讓你如願。”
“你說什麼?”劉德誌愣了一下。
“這不重要。”莊岩冷笑,“重要的是,我能讓你坐上警隊頭把交椅。”
“嗬,你算哪根蔥?”劉德誌嗤之以鼻。
“你覺得寒成怎麼死的?因為他該死,我想他死。”莊岩盯著他,一字一句,“另外三個堂主,撐不過今天。因為他們也該死。”
劉德誌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低下頭:“……行,我聽你的。”
他走進飛鷹戰隊,簽了那份合同,徹底被套牢了。
莊岩其實心裡也有點累。這種人,光靠嘴皮子壓住哪夠?關鍵還得靠係統。
可翻了眼數據,劉德誌的忠誠度才60,離80還差一截,簽不了死忠契約。
算了,先有飛鷹戰隊的約束也好。隻要這人敢動歪心思,係統立馬報警。
他還偷偷在劉德誌手機裡動了手腳,裝了監聽程序。
雙保險一上,就算劉德誌是齊天大聖,也翻不出他這五指山。
眼下最要緊的是解決三大堂主。
莊岩想了想,從係統裡抽出一疊照片,遞給強子:“拿去,交給指定的人。”
“哎喲,好家夥!”強子一瞅照片,眼睛直了,隨即一怔,“這倆人……我咋看著眼熟?”
“彆管眼熟不眼熟,趕緊送,彆囉嗦!”
……
妖月酒吧包廂裡,煙霧繚繞。
“氣死我了!”武興狠狠砸了下桌子,“當初打寒成,說好每人一五一千萬,現在人死了,澤剛倒裝傻充愣,想把五千萬全吞了?”
“這人太狠了!”馬德也咬牙切齒。
為了那場火拚,他折了好幾個得力手下,結果一個銅板都沒見著。
正說著,一個小弟遞來個黃色信封:“武興哥,外麵有人塞給你的。”
“嗯?啥玩意?”武興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眼神也開始飄忽。
照片上,澤剛和馬德的老婆摟在一起!
他偷偷瞄了眼馬德,發現對方也在盯著他看。這下麻煩了——給不給看?要是馬德看到,肯定跟澤剛拚命,他夾中間咋辦?
馬德察覺不對,直接站起來:“是不是照片?誰啊?”
說著就伸手去拿。
武興擋不住,隻能低聲提醒:“馬德哥……你先穩住情緒。”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照片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