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退。
可腿不聽使喚。
砰!
一記鐵拳,結結實實砸在小腹上!
伍元鑫瞬間彎成蝦米,氣都喘不上來。
可他還沒倒——
一隻膝蓋,早就等在他臉下方!
像自己主動把頭往裡送。
砰!
膝撞正中鼻梁!
鼻骨碎裂,血花噴濺,疼得他眼淚狂飆。
但他沒倒。
一隻手死死攥住了莊岩的手臂。
“彆——!”他嘶吼著,眼睛都紅了。
因為他看見——莊岩的膝蓋,又來了!
哢!
手臂斷了!
“乖,彆叫。”莊岩蹲下,拍了拍他滿臉是血的臉。
下一秒——
拳頭砸向太陽穴。
咚!
他眼一翻,徹底栽倒在地。
莊岩一拳砸在伍元鑫的下巴上。
“哢!”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脆得像踩斷了一根冰棍。
吼聲立馬斷了,像被掐住脖子的雞。
可莊岩沒停。
他左手一抓,拽住伍元鑫的另一條胳膊——
“哢!”
又是同樣一聲,乾脆利落,沒半點猶豫。
雙臂,廢了。
“啊——!”
下巴脫了臼,伍元鑫還是叫得像殺豬,想往後縮。
可腳底下像焊在地上,動不了。
因為莊岩的腳,正死死踩在他腳背上。
下一秒,莊岩俯身,手裡的刀貼著伍元鑫的腳後跟一劃——
“噗。”
“噗。”
兩道血箭噴出來,褲管瞬間濕透,像潑了紅漆。
伍元鑫張著嘴,喉嚨裡咕嚕咕嚕響,卻再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整個人癱成一坨肉泥,砸在地上,四肢全斷,連抽搐都抽不利索。
莊岩蹲下來,臉上的笑還沒撤。
“我真生氣,特彆生氣。”他語氣輕得像在嘮家常,“人要真敢越過底線,彆怪彆人把你當野狗收拾。
你配不上做人,那就彆當人了。”
屋裡慢慢擠進一堆人。
王宇站在門口,盯著地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嘴角一扯,笑得陰森。
是啊,小老弟說得對。
這種畜生,怎麼配死得痛快?
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折磨他的法子。
——
飛往濱城的飛機上,機艙安靜。
王宇側頭看閉眼假寐的莊岩,嗓音壓得低:“不是兵,不是雇工,也不是警察。
就是個倒黴蛋,差點被人賣進黑市,結果被一幫瘋子抓去,訓練成乾臟活的‘清道夫’。”
他頓了頓,眼神發冷:“他手上至少九條人命。
心理早掰彎了,有怪癖——用特製的鐵鉤模仿鬣狗撕咬屍體,抽血洗澡、調酒,剩下的肉喂狗。
養鬣狗?就是圖個儀式感。
沒同夥,女友真無辜。”
莊岩沒睜眼:“怎麼處理?”
王宇笑了:“你問的是他?還是……問你自己?”
打斷手,割斷腳筋。
這事,能大能小。
看誰想裝瞎,看誰想睜眼。
“王哥,你還欠我兩條特供煙呢。”莊岩忽然睜眼,一臉委屈巴巴,像被搶了糖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