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媽現在,是不是天天在村口張望?盼著你回來吃頓餃子?”莊岩繼續說,“等你出來,世界早翻篇了。
手機刷不動,地鐵沒人帶你,連‘外賣’倆字兒你都看不懂。
到時候,你靠啥活著?”
褚一峰嘴唇哆嗦,沒出聲。
莊岩突然一笑,笑得人心裡發毛:“對了,你女朋友,今天去婦產科了。
檢查結果——懷孕了。
三個月。”
褚一峰猛地抬頭。
“你要是進去了,她能生下來嗎?”莊岩輕聲問,“孩子生下來,是跟媽姓,還是……跟著你,當個‘罪犯之子’?”
空氣像凝固了。
褚一峰突然捂住臉,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我說……我都說……”
—
“抓黎慶財!”莊岩推門出來,聲如炸雷。
特案組+地方警方,瞬間撒網。
—
某高檔小區,獨棟彆墅。
客廳煙霧繚繞,七個男人圍著麻將桌,正鬥地主鬥得熱火朝天。
桌上堆的不是籌碼,是鈔票,一遝一遝,跟小山似的。
“三帶一!”
“壓你!”
“飛機過!”
“炸——”
轟!
窗子直接被踹爆,玻璃炸得滿地都是。
七八道黑影衝進來,槍口齊刷刷對準了人。
那幫賭徒嚇得一激靈,手裡的牌撒了一地。
唯一反應快的,立馬翻下沙發,手裡“哢”一聲,掏出把自製土槍。
還沒等他開火。
一道影子像鬼一樣閃到他麵前。
“砰!”
一記掃腿,帶著風聲,直接砸在他臉蛋上。
人直接飛出去,砸穿了茶幾。
可下一秒——
那隻腳踝,被一隻手死死攥住。
那人被硬生生拽了回來。
手腕一抖!
“轟——”
整個人像麻袋一樣,狠狠拍在水泥地上,連聲兒都沒出,直接暈死。
莊岩慢悠悠轉過身,對著剩下六個癱在地上的混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們,也想試試?”
地上那哥們兒,一動不動,血從鼻孔裡往外冒。
六個人,額頭全是冷汗,誰也不敢喘氣。
—
黎慶財睜眼的時候,感覺臉不是自己的了。
疼,鑽心的疼,像有人用鈍刀子,在他顴骨上一點點刮。
四肢被鐵銬鎖著,動都動不了。
他知道——完蛋了。
早料到會有這一天。
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狠。
“黎慶財,男,34歲,主使乞討團夥,虐待兒童,拐賣婦女……”
莊岩慢悠悠翻著材料,聲音像念訃告:
“你們還專門挑小孩下手,打斷腿,剁手指,挖眼睛,灌進大缸裡——就留個頭露外麵,下麵開個洞當廁所。
孩子三年五載,身子不動,頭越長越大,最後變成個‘大頭娃娃’……”
他抬頭,看著對麵那張扭曲變形的臉。
“這些‘手藝’,是你師父教的吧?你師父老了,退休了?”
“你乾的,是把活人往‘怪物’上改的活。”
“你手上,六條命,五十多個殘的。
夜裡,真沒夢見那些孩子,爬你床頭問你,‘叔叔,為啥不讓我長腿’?”
黎慶財抖得像風裡的落葉,牙關咯咯響,一句話吐不出。
莊岩歎了口氣,搖頭:
“對不住,我說錯了。”
他頓了頓,聲音冷得像凍僵的鋼針:
“你這種人,根本不會做夢。
做夢,是人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