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晨煜望著眼前安然無恙的沐兮顏,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他已經連續尋找了數個小時,此刻隻覺得渾身疲憊不堪,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需要休息。
儘管內心無比好奇沐兮顏究竟遭遇了何種危險,但方才親眼目睹她手持柴刀那副戒備的模樣,謝晨煜便再也提不起詢問的興致來。
他緩緩地將緊握在手的手電筒遞到了一旁的石月手中,而後轉過身去,半蹲著身子停在了沐兮顏的麵前。
隻見謝晨煜輕聲說道:“彆怕,快上來吧,咱們回家。”
沐兮顏凝視著麵前那個寬厚而堅實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遲疑。
然而僅僅隻是稍作猶豫,最終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趴在了謝晨煜的背上。
待到沐兮顏趴穩後,謝晨煜這才直起腰板,雙手穩穩地托起她的雙腿,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山下走去。
趙昭見狀連忙撿起地上那把被沐兮顏剛剛丟棄用作防身之用的刀具,緊緊跟隨在兩人身後,不敢有絲毫懈怠。
伏在謝晨煜背上的沐兮顏,感受著來自他身體的溫暖與力量,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逐漸彌漫開來。
不知不覺間,倦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沐兮顏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就在她即將合上雙眼進入夢鄉之際……
背簍裡的小狼似乎被晃得有些暈頭轉向,它發出了幾聲微弱的“嚶嚶嚶”聲,仿佛在抗議這種顛簸的待遇。
聽到這個聲音,正在前行的謝晨煜、趙昭和石月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那聲音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以至於每個人都瞬間警惕起來。
謝晨煜皺起眉頭,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對著走在前麵的沐兮顏問道:“兮顏,你能告訴我,你那個小小的背簍裡麵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嗎?”
沐兮顏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當然是小狗崽子啦!”回答得如此乾脆利落,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辭存在任何問題。
然而,謝晨煜卻一臉無語,心中暗自思忖道: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哪來的什麼狗崽子?
這丫頭難道就不能稍微動動腦子想一想嗎?
不過考慮到沐兮顏今日的遭遇和狀態,那些責備的話語最終還是被他咽回了肚子裡。
一旁的趙昭和石月見狀,也是麵麵相覷,彼此心照不宣地選擇保持沉默。
嫂子竟然有如此大的膽量,敢把狼崽子說成是狗崽子,還塞到背簍裡麵。
兩人不禁暗自猜測,大嫂是不是因為誤動了人家的狼崽子,才會遭到狼群的猛烈攻擊呢?
想到這裡,他們看向沐兮顏的眼神越發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隻見那沐兮顏的嘴角,在旁人難以察覺的角落微微地向上翹起,勾勒出一抹不易為人所捕捉到的弧度。
隨著步伐的前行,倦意如潮水般洶湧襲來,沐兮顏的眼皮愈發沉重,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索性緊緊地合上了雙眼。
此刻的她正安安穩穩地趴在謝晨煜寬厚堅實的脊背上,睡得那叫一個香甜酣暢、渾然忘我。
這一路上,沐兮顏誰的倒是舒服,呼呼的,前麵的大部隊都快要聽見了。(誇張的手法)
好不容易等到眾人下了山,大部隊便先行一步返回營地。
而此時,隻剩下趙昭和石月二人默契地配合著,一同將他和沐兮顏護送至他們的院門口。
隨後,趙昭輕輕地打開院門。
謝晨煜敏銳地察覺到背上的人兒依舊沉浸在深深的夢鄉之中,呼吸平穩而又均勻。
於是,他輕聲對趙昭和石月囑咐道:“你們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替我向軍長和政委轉達一聲,今晚我就不過去了。
我得先把你們嫂子帶回屋裡安置妥當,明日一早我再親自前去找軍長彙報。”
趙昭聞言連連點頭應道:“好嘞,謝哥您放心吧!您趕緊帶著嫂子進屋休息去吧。”
謝晨煜剛剛轉過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他停下腳步,壓低聲音對趙昭和石月說道:“關於這個背簍裡麵有狼這件事兒,你們倆可千萬記住,暫時彆跟其他人講。
等你們嫂子醒來之後,我再好好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趙昭和石月聽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點頭應承下來,表示一定會守口如瓶。
接著,他們便把手電筒輕輕地放進了背簍當中。
不過對於那把柴刀,兩人稍稍思索了一番。
考慮到背簍裡還有隻被誤認為是“小狗崽子”的小狼崽,萬一不小心傷到它可不太好。
於是經過思考,最終決定還是隻是將柴刀放在了門背後。
趙昭:“謝哥你先進去吧,我把門從外麵給你拉上,等會兒你再來栓門,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他與石月目送著謝晨煜緩緩走進院門,直至身影消失在門後,這才將門從外麵給他們拉上。
好不容易走進院子,謝晨煜輕輕地將沐兮顏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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