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女人聞聲抬起頭,目光投向了房門的方向。
果然,隻見剛剛那個拿著搪瓷缸子的人,此時已經如一陣風般迅速地走到了她的麵前。
那人的手上依然緊握著那個破舊不堪的搪瓷缸子,仿佛它是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似得。
然而,與剛才不同的是,此時的搪瓷缸子已不再是那副臟兮兮的模樣。
缸子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一滴滴地往下滴落,仿佛剛剛被清洗過一般。
這些水珠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小片塵土,但奇怪的是,它們並沒有打濕地麵,反而像是被塵土包裹住了一樣。
程瑩凝視著眼前這個咳嗽不停的女人,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她急忙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一側的暖水壺,入手的瞬間,她便感覺到水壺裡還有不少水,應該還有大半壺的樣子。
程瑩毫不猶豫地將水壺裡的水倒進了搪瓷缸子裡,隻聽“嘩啦”一聲,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落入缸中,濺起了些許水花。
伴隨著水花的濺起,一股騰騰的熱氣也升騰而起,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不過,這水的溫度似乎並不是很燙,程瑩用手試了一下搪瓷缸子的溫度,確定不會燙傷女人後,她才放心地將搪瓷缸子直接放在了女人的麵前。
女人慢慢地伸出手,接過杯子,感受著杯壁傳來的溫暖,仿佛這股溫暖能夠驅散身體的寒意。
她將杯子握在手中,輕輕地摩挲著,讓溫暖透過掌心傳遞到全身。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那滾燙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帶來一陣刺痛,但也讓她的嗓子感到了些許的舒緩。
女人滿意地歎了口氣,終於緩解了那惱人的癢意。
她抬起頭,看著程瑩,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程瑩見狀,連忙解釋道:“嬸子,您彆擔心,我不是壞人。我是從黃省下鄉來的知青,叫程瑩。
我路過這裡,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想著進來坐一會兒,跟您聊聊天。
沒想到您生病了,我剛敲門,就聽到屋裡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再加上您一直在咳嗽,我心裡一著急,就直接進來看看了,怕您出什麼事兒。”
床上的女人又連續地咳嗽了兩聲,她的身體隨著咳嗽而微微顫抖著,仿佛每一聲咳嗽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她趕緊拿起放在床邊的水杯,大口地喝了幾口水,稍微緩了緩,這才抬起頭看向程瑩,虛弱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急事呢。”
程瑩見女人終於能說話了,連忙關切地問道:“嬸子,你病得這麼厲害,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呢?家裡其他人呢?”
女人微微一笑,露出了一絲苦澀,她手中拿著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水,緩緩說道:“我家裡就剩下我和我兒子陳浮生兩個人了。
這不,現在不上工了,他就上山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兔子、野雞之類的,想給我補補身子。
家裡的那兩隻母雞是要留著下蛋的,哪能都吃了呢,所以現在他還沒回來。”
程瑩聽後,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嬸子。不過,你咳得這麼厲害,就沒有弄點兒藥吃嗎?”
女人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都是老毛病了,每年冬天都會犯,也就是咳嗽得厲害的時候吃點兒藥,平時也沒啥大不了的。””
這不陳母說完就拿出了一邊裝著的藥丸子吃了就著手裡的熱水吃了一粒的。
……
程瑩和陳母聊的很是開心的,不知道是有人陪的緣故還是熱水和藥起效了,這不陳母也不是咳的特彆的厲害了。
“媽?媽!家裡來人了?你和誰說話呢?”
一時間外麵的傳來了一陣男人的粗獷的聲音,陳母這這個時候直接就開口了:“鐵蛋,就是家裡來了一個知青,這不路過的時候我咳的厲害,人家就進來看看。
這不就待在這裡和我聊會兒天,你回來了,快進來感謝感謝人家的?”
陳浮生本來擔心自己媽的情況,回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的院子門開著,以為家裡進歹人了。
這才著急的喊著,沒想到是一個知青來他們家了。
陳浮生站在門口,聽到母親的聲音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原本急切的心情也隨之平靜下來。
於是,他決定先不著急進屋,而是將手中拎著的幾隻肥碩的野兔子妥善安置好。
陳浮生把兔子關進籠子裡,確保它們無法逃脫。
接著,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野雞,然後用籮筐將其蓋住,以防它們飛走。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陳浮生這才放心地去洗了洗手,準備進屋。
當他推開門走進房間時,目光突然落在了母親床邊坐著的那個人身上,不禁有些驚訝。
而程瑩自然也注意到了陳浮生臉上的表情變化,儘管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為了避免引起陳浮生的反感,程瑩連忙開口解釋道:“陳同誌,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就先回知青院了。
哦,對了,以後最好還是不要讓嬸子一個人待在家裡了。
我今天進來的時候,發現嬸子不僅咳嗽得很厲害,連水都喝不上,甚至還差一點摔到床下去呢。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這床可不低啊,如果真的摔傷了,那可就麻煩了。”
緊接著不管陳浮生兩母子的表情和反應直接就是快速的走出了門,離開了這破舊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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