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顏心裡其實非常清楚,她根本就不想卷入彆人的是非之中。
畢竟,無論是受傷還是失去生命,那都是他自己沒有仔細觀察導致的後果,與旁人並無關係。
她可不會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險救彆人,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麼愚蠢的人吧?
風呼呼地吹著,樹枝在空中不停地搖晃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突然,“啪”的一聲,一根粗壯的樹枝斷裂掉落,恰好落在了剛剛自行車的位置。
不遠處,一輛自行車孤零零地倒在地上,它的輪子還在不停地轉動著,似乎在徒勞地掙紮。
車把手被石頭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劃痕,失去了主人的掌控,它隻能無奈地倒在一旁,默默地哭泣著。
沐兮顏嘴裡發出因為疼而“嘶”的抽氣聲,沐兮顏的一隻手緊緊的捂著一隻胳膊肘那塊兒,隻見捂著的地方邊緣都擦傷了。
沐兮顏強忍著坐了起來,坐在草地上緩緩。
一邊的陳義言倒是很震驚,不明白剛剛怎麼突然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被人給撲倒了?還有那樹是從哪兒來的?
看著那樣子,還有那麼粗壯的枝乾,這要是砸到他腦袋上,不死也殘廢了。
頓時陳義言覺得後怕不已,根本不敢想象這要是砸到了該怎麼辦?
沐兮顏看著還在愣神的陳義言不由得一嗤笑:“陳同誌這是在想什麼?還是覺得沒砸到你有點兒可惜?”
陳義言本來就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這會兒的時間,聽到了沐兮顏的那嘲諷的聲音也回過神來。
陳義言定睛一看,隻見沐兮顏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雙眼凝視著自己的胳膊,似乎那裡受了傷。
陳義言心中暗叫一聲:“好家夥!”他不禁感歎,若不是沐兮顏及時撞開了自己,恐怕此刻受傷的人就是他了。
陳義言連忙看向沐兮顏,隻見她受傷的胳膊上已經泛起了一層紅暈,看起來傷勢頗為嚴重。
他不禁有些擔心,趕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然而,當他用力支撐身體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
他這才發現,不僅是胳膊,自己的腿和其他部位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有些地方因為被身上的衣服摩擦,疼痛難忍,陳義言心裡暗自思忖:“這些地方肯定是破皮了。”
不過,他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雖然疼痛,但似乎並沒有骨折。
陳義言:“多謝同誌,要不是你,我這會兒應該腦袋都開花了,我先扶你起來吧!”
沐兮顏聽著陳義言的話,不由得心裡覺得有些倒黴,真是每次和這家夥走一塊兒都沒有好事兒。
腳踝部因為他追小偷,小偷推了自己一把,這把腳踝扭傷了,今天因為他的不細心,為了救他。自己又摔傷了。
這家夥不會是掃把星轉世吧?
——倒黴到家了!
沐兮顏在心裡覺得倒黴極了,她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壞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國家的公職人員去死。
雖然這個人隻是隻有幾麵之緣的陌生人。
本來陳義言想要攙扶著沐兮顏起來的,但是看著不合時宜的時代,沐兮顏拒絕了陳義言,自己堅強的站了起來。
隻不過疼痛使她很委屈,很想掉眼淚,但是沐兮顏是那種要強的人,怎麼會輕易讓彆人看見她的眼淚,尤其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這就更不可能了。
沐兮顏站好了,因為疼痛,將捂著的手拿來了,胳膊肘血淋淋的一片,皮膚都擦傷了不說。
擦傷的地方還出了不少的血,傷口處還沾著灰塵還有細碎的小石頭,這看的沐兮顏一陣的頭大。
沐兮顏看了看周圍,壓根兒就沒有河流,更彆說有什麼流動的水了。
但是這傷口必須衝洗。
沐兮顏凝視著陳義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急切,她輕聲問道:“陳同誌,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流動的水呢?”
陳義言連忙回應道:“沐同誌,這附近確實沒有符合你所說條件的水源。
不過,前麵不遠處有一個村子,村子裡有口水井。”
他稍作停頓,觀察著沐兮顏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你看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