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床單的那一刻,遲雲夏揚著水壺就要扔過去。
結果下一秒,手停在了半空。
床下原本和他對視的流血眼眶,不是鬼。
而是一張獸皮。
那是一張一人寬的獸皮,看不出是什麼野獸。
頭就衝著窗戶的方向,所以遲雲夏一掀床單就能看到。
野獸的腦袋有些像老虎,又有些像狼。
但唯獨那張臉,卻莫名的像人。
遲雲夏緩了幾秒,才冷靜下來。
回過神,他又想起另一個問題。
如果獸皮一直在床下,那他剛才聽到的啪地一聲,又是什麼?
他盯著床底走了一圈,終於在床腳處發現了一個相框。
一個巴掌大小的相框,似乎是被誰藏在床板下的。
因為他的挪動,而掉到了地上。
他撿起相框看了一眼。
相框上是一幅手繪圖,畫的是一個奇怪的房子。
房頂是個人字形,下麵的屋子像是一個口。
‘口’裡站著一個人影,人影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骷髏頭。
而在房子的前麵,是一片半人高的草地。
因為是鉛筆手繪的,再加上相框很小。
遲雲夏大致隻能看出這些。
他看了會兒相框,默默將相框收了起來。
相框上畫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祠堂。
遲雲夏將床單複原,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邁步離開了房間。
他走下樓,剛好看到那個叫秦嬌的女生,在和老板娘吵架。
“你們這裡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嗎?”
“什麼玩意兒啊!”
老板娘點頭哈腰的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小鎮偏遠,途經的人多數隻是歇腳,店裡沒有燒熱水的設備。”
“不過從這裡出去右轉兩百米,有一家溫泉,那裡可以洗澡。”
說完,老板娘還掏出了一疊溫泉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