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站在小鎮入口,虔誠的給來人鞠了一躬。
那人穿著漆黑的長袍,連臉都遮得嚴嚴實實。
唯有一雙犀利冰冷的眼睛,昭示著此人不是善類。
“接觸到了嗎?”
低沉喑啞的聲音,在濃霧彌漫的入口,顯得尤為滲人。
就連四周出沒的人麵獸,都惶恐的遠離了。
“是的,信使大人。”
“他確實比常人更適應這個遊戲,也比多數玩家更冷靜。”
“我嘗試拉攏他,但他這個人很奇怪。”
“感覺對誰都很溫柔,但對誰又都很疏離,再加上他幾乎沒有情緒起伏。”
“我拿不準他在想什麼。”
被稱為信使的男人,抬頭望了望小鎮。
“一個人類玩家,不可能憑空搗毀一個副本。”
“這關殺boss的線索有了嗎?”
童玲忌憚的搖了搖頭。
“這關很奇怪,線索很碎,還沒拚湊出來……”
“這話你可以去跟主上說。”
信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童玲緊張的手直抖。
她是這個遊戲裡,為數不多的特殊玩家。
她所有任務,都是遊戲背後名為主上的人發布的。
每完成一個副本,積分會比其他玩家多出好幾倍。
但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傀儡父親,眼底劃過一抹痛苦。
為了那個願望,哪怕是給惡魔做信徒,她也在所不惜。
信使見她不說話,這才沉聲開口。
“去找一副屍骨,是這關boss的,鎮神大典用得上。”
“還有,這關不要對他出手,盯緊他即可。”
說完,他沒有等童玲回複,轉身隱沒在了濃霧中。
直到那人徹底消失,童玲才大汗淋漓的喘了幾口氣。
“老爹,走吧!”
她收起手中的絲線,轉身走進了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