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般沉沉籠罩著整個森林,偶爾傳來的風聲仿佛亡魂的低語。張小虎靠在木屋的牆角,渾身上下的肌肉因長時間的緊繃而隱隱作痛,但他不敢鬆懈。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保持警覺,即便困倦如潮水般湧來,眼皮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他也強迫自己清醒。
不遠處,秦蒼的呼吸依舊微弱而急促,時而會發出痛苦的呻吟。張小虎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老大為了這次行動豁出性命,而自己卻無力改變現在的局麵。他忍不住責怪自己:如果當初警覺一些,或許他們就不會被劉三陷害得這麼慘。如今身陷險境,連老大的性命都岌岌可危,想到這裡,他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木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張小虎立刻屏住呼吸,手指緊緊握住腰間的匕首。那聲音時斷時續,像是有人在試探。張小虎的心跳瞬間加速,冷汗順著脖頸滑落,他不禁緊張地盯著門縫。
“是誰?”張小虎在心中默念,心底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此刻的他猶如一隻被困在暗處的猛獸,所有的本能都在告訴他危險臨近。他不敢貿然出聲,也不敢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隻能豎起耳朵,竭力分辨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忽然停下,仿佛那人已經察覺到屋內的氣息。張小虎的呼吸越發輕微,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他暗自祈禱:無論對方是誰,隻要不要進來就好。如果真是敵人,那麼他也隻能拚死一搏了。
“喂,裡麵有人嗎?”門外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語調略帶猶豫。張小虎心頭一緊,但他沒有回應,隻是用匕首在手心裡輕輕劃過,冰冷的刀刃讓他清醒幾分。
又過了片刻,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為低沉且急促:“是我,李勇。”話音剛落,門縫中探進一隻手,微微晃動著。張小虎認得這隻手,那上麵的傷疤和刀痕正是李勇特有的標誌。
“李勇?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張小虎還是不敢完全放鬆。他緊緊盯著門口,直到確定門外的確是自己信任的兄弟,才緩緩打開了門。門剛一打開,一股冷風灌入,讓他打了個寒顫。
“廢話少說,快讓我進來!”李勇幾乎是擠進來的,隨即迅速把門重新關上。他滿頭大汗,顯然也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奔逃。
“你怎麼回事?敵人追到哪兒了?”張小虎急切地問道,同時幫他檢查身上是否有受傷。
“他們暫時被我甩開了,但時間不多。你們必須立刻轉移,敵人的增援很快就會趕到。”李勇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焦慮。
“轉移?”張小虎的眉頭緊鎖,“秦蒼現在的情況根本動不了,怎麼可能轉移?”他指了指床上的秦蒼,此刻的秦蒼臉色愈發蒼白,眼皮微微顫動,仿佛在痛苦的夢境中掙紮。
李勇走到秦蒼身邊查看了一番,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傷口太深,如果再不處理,怕是熬不過今晚了。”他從背包中掏出一瓶藥水和幾根針管,“這些藥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弄來的,希望能救他一命。”
張小虎見狀大喜,立刻幫忙把秦蒼的傷口重新包紮消毒。然而,他的手剛觸碰到秦蒼的肩膀,秦蒼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和迷茫。“小虎……他們來了……”他氣若遊絲地呢喃。
“老大,沒人找到這裡,你放心。”張小虎輕聲安撫道,但心裡卻隱隱不安。他知道秦蒼的直覺向來敏銳,此刻即便身受重傷,他依舊能感知到危險的臨近。
李勇則是冷靜地將藥物注射進秦蒼的體內,一邊低聲對張小虎說:“這藥隻能暫時穩住他的命,但我們得儘快找到真正的醫療援助。不然……”
張小虎點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的光芒:“我們不能再被動了,必須主動出擊。”他知道,與其繼續在這深山老林中被動等待,不如搏一把,殺出一條血路。心念至此,他的內心再無猶豫。
“李勇,你知道劉三背後還有誰在操控嗎?”張小虎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逼人的寒意。
李勇皺了皺眉,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說。“我有些線索,但還不確定。他們背後……可能涉及到了更大的勢力。”他低聲道,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現在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張小虎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每一個字都帶著迫人的力量,“老大是因為信任我們才被害到這步田地,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李勇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好吧,我告訴你。我懷疑劉三其實是在替一群外來勢力做事,他們的目的不隻是針對老大,而是整個我們這一片區域的控製權。”
“控製權?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費這麼大力氣?”張小虎更加疑惑不解。他原本以為劉三背叛隻是為了個人私利,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具體我也還在查,但他們的手段非常隱秘。”李勇頓了頓,壓低聲音,“而且我聽說,他們手上有一批神秘的武器,如果落入他們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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