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爺滾!”謝蘭舟氣得狠狠剜了二喜一眼。
沒出息的蠢才!
淨給他丟臉!
楚煙退而求其次:“要不咱換個條件,隻要世子答應以後不再為難我,我就講給你聽。”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二喜急不可耐道,“世子爺,你就答應了吧!”
謝蘭舟又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他一眼:“要不是爺下不了床,今天有你好果子吃。”
二喜嘿嘿笑:“爺先記著賬,等您好了再一塊算,眼下還是聽故事要緊,不然您躺床上多無聊啊!”
謝蘭舟確實很無聊,思來想去,對楚煙說:“你先講一段我驗驗貨,講的好了再答應你。”
楚煙極力忍著笑,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先講一段,不過這都是我小時候聽的,有些地方我也記不清了,你湊合著聽吧!”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講吧!”
謝蘭舟不耐煩地催促,心裡想著,等會兒不管她講的好不好,自己就說不好。
楚煙這個故事確實是從彆人那裡聽來的。
但那人不是說書先生,而是她前世的生意夥伴,一個很有能力又奇奇怪怪的姑娘。
那時她為了給賀良辰鋪路,私下經營了很多生意,她本人不方便拋頭露麵,就為自己物色了一個可靠的夥伴。
那姑娘很有經商頭腦,並且思想行為都很超前。
因為她無怨無悔地幫助賀良辰,那姑娘經常罵她是挖野菜的王寶釧。
其實她之所以幫助賀良辰,並非出於夫妻感情,而是因為弟弟在娘家被姚氏苛待,自己嫁的夫君又沒什麼本事,無論在娘家婆家都沒有話語權,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和自己一樣處境艱難。
為了改變自己和弟弟的命運,她隻好先想辦法讓賀良辰飛黃騰達,自己的地位才能跟著水漲船高。
這就是身為女子的無奈之處。
男人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她們可能拚儘全力,窮儘一生都得不到。
那姑娘管這種現象叫做封建糟粕。
後來,她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每當她沮喪難過時,那姑娘都會給她講一些暖心的故事,還管那些故事叫心靈雞湯。
猴子的故事也是那姑娘講給她的,姑娘當時信誓旦旦地說,那是發生在她的家鄉花果山的真人真事。
她才不信,因為她讓人打聽過,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叫花果山的地方。
她們明明無話不談,可她到死都不知道那姑娘真正的家鄉在哪裡。
她也不知道,她死了之後,那姑娘怎麼樣了?
更不知道,這一世她們還會不會再遇見?
楚煙一麵給謝蘭舟講故事,一麵想著自己前世的種種經曆。
想到那個可能再無緣相見的好朋友,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
“我突然想起還有彆的事,今天就先講到這兒吧!”她站起來,不由分說就往外走。
“彆呀!你還沒講完呢!”謝蘭舟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
猴子因為大鬨天宮被如來佛主壓在了五指山下,如此危急關頭,這女人居然要走。
二喜也急了:“夫人彆走呀,您好歹把這段講完呀!”
楚煙仰頭眨了眨眼睛,不想被他們看到自己的失態:“世子身上有傷,需要多休息,明天我再接著給你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