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向秋水詢問謝蘭舟的情況。
秋水說:“世子還沒醒,侯爺又從宮裡請了好幾位太醫,大家都說好不好的就看今天晚上了,如果過了今晚還不醒,隻怕要凶多吉少。”
楚煙暗自心驚。
同樣是從馬車裡摔出來,怎麼謝蘭舟傷得這麼嚴重。
轉念一想,謝蘭舟身上本來就有鞭傷,又被那種藥攪動氣血,便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的。
“你給我換身衣裳,我過去瞧瞧。”楚煙說著就要坐起來。
秋水忙上前勸阻:“夫人還是先彆去了吧,老夫人和侯爺他們都在聽瀾院守著呢,老夫人正在氣頭上,見了夫人難免言語過激,到時候侯爺夾在中間也不好辦。”
楚煙說:“早晚都要麵對,與其躺在這裡提心吊膽,還不如過去痛痛快快挨一刀。”
秋水勸不住她,隻得依著她,又叫了一個丫頭秋月進來,兩人服侍她換了衣裳,一左一右攙扶著她去了聽瀾院。
聽瀾院裡燈火通明,主子們坐在廳堂一言不發,下人們守在廊下不敢吱聲,整個院子寂靜得像個墳場。
楚煙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影響,也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
門口的小廝見她過來,往裡麵喊了一嗓子:“二夫人來了。”
這一嗓子仿佛有人往寂靜的墳場扔了個炮仗,瞬間炸醒了一屋子人。
“她還有臉來!”謝老夫人怒衝衝道,“叫她回去,我現在不想見到她!”
楚煙心頭沉了沉。
前兩天還一臉慈祥拉著她的手叫乖孩子的老夫人,這會子已經將她視為仇敵。
可見婆媳再怎麼親,終究是隔了一層,與血脈骨肉沒法比的。
楚煙對此表示理解,但她不能就此離開。
她必須把該說的話當眾說明了,才可能繼續在侯府有容身之地。
她鬆開兩個丫頭的手,邁步上了台階。
馮氏從裡麵衝出來,黑著臉道:“你沒聽見嗎,老夫人讓你走。”
楚煙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謝經年已經走出來,喝止了馮氏:“讓開,不得對夫人無禮!”
“侯爺。”馮氏不滿地叫了一聲。
謝經年把臉一沉:“讓開!”
馮氏隻得躬身退到一旁。
謝經年走上前,伸手去接楚煙:“天都黑了,你跑來做什麼,身上可好些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多謝侯爺,我好多了,不放心世子,就過來瞧瞧。”楚煙道謝,握住他伸來的手,借著他的力道走上去。
他高大又健壯,隻是稍微使些力道,就能讓楚煙完全依賴著他輕鬆行走。
楚煙感激他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小聲道:“侯爺等會兒不要替我說話,讓我自己和老夫人把話說清楚。”
謝經年愣了下,低頭看她:“你能行嗎?”
“能行。”楚煙說,“我若實在招架不住,自會向侯爺求助。”
“那好吧!”謝經年點點頭,“你自己拿捏著分寸,萬一老夫人發怒也彆怕,有我在,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
楚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暖乎乎的:“我知道了,多謝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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