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謝蘭舟不出意外地又把他爹叫走了。
豔霜氣得要死,等他走後,迫不及待地跟楚煙抱怨:“世子到底有完沒完,他怎麼跟皇宮裡爭寵的娘娘似的,真煩人。”
“沒事,讓他爭。”楚煙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悠悠道,“勝負欲也是會減退的,他回回都贏,回回都贏,時間長了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了。”
“可您明天要回娘家,今晚應該先和侯爺圓個房的。”豔霜意難平地說道。
楚煙笑著點她腦門:“你小小年紀,一天到晚想著圓房,羞不羞?”
豔霜小臉通紅:“奴婢又不是自己想,奴婢是為夫人著想。”
“不著急。”
楚煙在妝台前坐下,蔥白的手指取下頭上的珠翠釵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怔怔一刻,才又緩緩道:“有些事情講究水到渠成,我雖然嫁了侯爺,但我們彼此之間還不熟悉,這樣慢慢培養感情不更好嗎?”
“……”豔霜答不上來。
“行了,我看你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夫人還小,慢慢來挺好的。”
豔枝伸手將她拉開,動作輕柔地幫楚煙解開發髻。
黑亮的秀發如絲綢般滑落下來,鏡中美人雪肌櫻唇,眸光瀲灩,美得像一幅畫。
“那好吧!”豔霜妥協於自家小姐的美貌,“其實我也不是特彆急,就是世子太討厭了。”
……
次日一早,謝經年就來了曉風院,和楚煙一起用過早飯後,便動身前往楚家。
馬車停在府門外,是謝經年平時出行乘坐的普通馬車。
楚煙想起那個被他處置的車夫,總覺得其中另有隱情,打算在路上問一問他。
豔霜掀起車簾請楚煙上車,突然看到車裡坐了一個人,嚇得嗷一嗓子叫出聲來。
楚煙也嚇一跳,忙問:“怎麼了?”
豔霜指著車裡,結結巴巴道:“世,世子……”
楚煙和謝經年都探頭去看,果然看到謝蘭舟一身豔豔紅衣,像隻慵懶的狐狸悠然自得地坐在裡麵。
“你們怎麼這麼慢,我都等半天了。”他衝兩人露出一個妖孽的笑。
楚煙很是無語,轉頭看了謝經年一眼:“侯爺要帶世子同去嗎?”
“誰要帶他。”謝經年冷下臉衝謝蘭舟道,“你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我不!”謝蘭舟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謝經年氣得想打人:“你去乾什麼,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丟了人就要藏著掖著嗎?”謝蘭舟理直氣壯,“這幾日我雖然沒出門,也知道外麵是怎麼議論我的,我要跟你再去一回,把我丟的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