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舟沒想到這裡也有個人會講猴子的故事,興致勃勃地招呼楚煙:“走,咱們去聽聽看,看她講的和你講的是不是一樣的。”
楚煙的心砰砰直跳,渾身都因為興奮而微微發抖,不等謝蘭舟說完,已經率先向裡麵走去。
“嘿,你怎麼比我還著急。”謝蘭舟隨後跟上,又叫謝經年,“爹,你快點。”
謝經年無奈搖頭,四平八穩地跟在後麵。
他又不是小孩子,聽到什麼新鮮事物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說起來,楚煙雖然年紀小,但一直挺穩的,怎麼今天也成了急性子?
楚煙當然急,她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店夥計說的那個女先生,是不是她要找卻無從找起的姑娘。
她進了門,隨著人群往裡麵走,寬敞的大堂人滿為患,二樓的雅間也座無虛席。
人雖然很多,卻出奇的安靜,樓上樓下隻有一個清脆悅耳,抑揚頓挫的女聲在娓娓道來。
聲音是楚煙熟悉的聲音,故事也是她熟悉的故事,她按壓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不管不顧地擠進人群踮著腳往裡看。
就見大堂中間擺著一張書案,書案周圍落滿了銅板和碎銀子,雖然沒有夥計說的那樣誇張,但確實非常可觀。
書案後麵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眉清目秀的姑娘。
姑娘一手持扇,一手握撫尺,雖是女兒身,卻作書生打扮,看起來溫潤如玉,風度翩翩,侃侃而談的時候,有種胸懷錦繡,天馬行空的灑脫。
“琢玉!”
楚煙在安靜的人群中脫口叫出一個名字。
說書的女先生立馬停住,向她這邊看過來。
楚煙得到回應,瞬間紅了眼眶。
她沒認錯人,這姑娘就是她上輩子的好夥伴,好姐妹,沈琢玉。
隻是沈琢玉上輩子從未提起自己還做過說書先生,怎麼這輩子卻莫名其妙地說起書來了?
“誰,誰在叫我?”沈琢玉顯然比楚煙還要激動,放下撫尺站了起來。
聽書的茶客著急大喊:“彆停,彆停,快接著講,接著講呀……”
沈琢玉充耳不聞,從書案後麵繞出來,徑直向楚煙那邊走去。
“方才是誰叫我?”她又問了一遍。
楚煙從人群中擠出來,顫聲道:“琢玉,是我。”
沈琢玉皺著眉將她上下打量:“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楚煙的淚馬上就要流下來,聞言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太激動了,本能地以為琢玉和她一樣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