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的雕花大床上,謝蘭舟一身雪白寢衣坐在床沿,床邊全是摔碎的瓷片。
馮氏和一個女孩子在離他稍遠些的地方跪著,那女孩子年紀和謝蘭舟不相上下,看長相一眼就能辨出是馮氏的親閨女。
母女兩個抱在一起,也不大聲哭鬨,就是小聲抽泣著抹眼淚,一個比一個楚楚可憐。
“怎麼了這是,大晚上的鬨成這樣?”楚煙踩著一地狼藉走到謝蘭舟跟前,先吩咐二喜把地上收拾乾淨,免得傷了人。
謝蘭舟見她過來,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紅了眼睛:“你來乾什麼?”
“我兒子叫人算計了,我不來能行嗎?”楚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謝蘭舟聽到她說的是算計,而不是其他人認為的那種齷齪不堪,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和楚煙沈琢玉在酒樓吃飯時喝了些酒,回來後直接就睡了。
睡到半夜口渴起來喝水,冷不防摸到床上有個人,把他嚇得魂都飛了。
後來點了燈一看,這人居然是奶娘的女兒李玉蓮。
這姑娘經常來府裡探望奶娘,自己看在奶娘的麵子上,私下裡還叫她一聲蓮姐姐。
奶娘從前曾開玩笑說讓蓮姐姐給他做媳婦,但那隻是玩笑,他從沒放在心上,他對這個姐姐也沒有半點男女之間的心思。
可是現在,對方竟然赤身躺在他的床上。
他驚恐之餘,又覺得惡心,一氣之下就吵嚷開來。
然後奶娘就來了,哭哭啼啼說了一大堆,言下之意就是反正都這樣了,不如順水推舟讓她女兒嫁過來,這樣也算是親上加親。
這怎麼可能,他堂堂一個世子,先不說奶娘的女兒能不能配得上他,他的清白就這樣被糟蹋了嗎?
多惡心呀!
他一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子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我真沒有碰她,你相信我嗎?”他已經顧不上楚煙對他的稱呼,急於想證明自己。
“相信,我當然相信。”楚煙說,“我兒子何等尊貴的身份,就算要收房,那也得是精挑細選身家清白的好姑娘,豈能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床上拉。”
馮氏一聽不乾了:“夫人什麼意思,我家蓮兒怎麼就不清白了?”
楚煙冷笑:“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來了,誰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會大晚上往爺們兒房裡鑽?”
馮氏頓時漲紅了臉:“夫人根本不了解情況,怎麼能這樣汙蔑我的女兒?”
“好,那就讓你女兒把情況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了。”楚煙拿了條毯子給謝蘭舟披在身上,自己在二喜搬來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灼灼看向馮氏的閨女,
“好好說,彆撒謊,你要真是無辜的,我自會為你做主,讓世子收了你做個通房,但你要敢胡說八道,彆怪我不留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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