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到了曉風院,沒能如願見到楚煙,打掃院子的小丫頭告訴他,夫人一大早就和琢玉姑娘出去了。
二喜很失望,隻好又回了聽瀾院。
丸子拿了一根棍子在等他,見他回來,就對他說:“趴下,世子爺說你擅離職守,叫我打你二十大板。”
二喜嚇一跳,忙進去向謝蘭舟求饒:“世子爺饒命,小的並非擅離職守,小的是想著世子爺一個人躺著怪悶的,想請夫人來和世子爺說說話。”
謝蘭舟冷笑:“就你聰明是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悶了,我就算悶,為什麼一定要請她來解悶,她以為她是誰,你以為你是誰?”
二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小的錯了,小的自作聰明,惹世子爺生氣,小的該死,請世子爺饒命!”
“既然該死,為何還要我饒命?”謝蘭舟說,“自己出去領罰,打死為止。”
二喜嚇得臉色大變,拿不準他說的是真是假,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謝蘭舟其實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見到楚煙,和楚煙說了什麼,楚煙是怎麼回應的。
結果他一直磕頭,一直磕頭,就是不說楚煙的事。
謝蘭舟心裡暗罵他是個蠢貨,麵上冷冷道:“彆人都不去,就你巴巴的跑去,我看你是想給自己找新主子了。”
“沒有,小的沒有。”二喜指天發誓,“小的心裡眼裡都隻有世子爺一個主子,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世子爺,小的生是世子爺的人,死是世子爺的鬼,化成灰也要跟著世子爺。”
“嗬嗬!”謝蘭舟繼續冷笑,“是人家不要你,你才灰溜溜滾回來的吧?”
二喜冤枉得要死:“不是的,世子爺,您真的誤會小的了,夫人一大早就和琢玉姑娘出去了,小的根本沒見到她。”
謝蘭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擺手道:“滾出去!”
二喜愣住:“世子爺,您這是要饒了小的嗎?”
謝蘭舟把眼一瞪:“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多謝世子爺不殺之恩。”二喜磕了個頭,爬起來就跑。
謝蘭舟躺在床上,幽怨地想,他受傷是為了那女人,發燒也是為了那女人,那女人卻看都不來看他一眼,竟然和彆人逛街去了。
可見他在那女人眼裡一點分量都沒有。
這樣想著,他又覺得自己可笑。
他當然是沒有分量的,倘若他有一點點分量,那女人也不會兩輩子都不嫁給他。
所以,他像個怨婦一樣在這裡糾結什麼呢?
搞得好像全世界隻剩這一個女人似的。
對他來說,現在最當緊的不該是女人,而是他自己的身世。
他得趕緊查清楚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要怎麼查呢?
既然太子的可能性最大,那他就去東宮給太子做貼身侍衛好了。
可是,就算進了東宮,又拿什麼來驗證呢?
總不能和太子來個滴血認親吧?
算了,不管了,先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