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又認真想了一會兒,說:“頭一次是世子從楚家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他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叫我們不要跟著他。
第二次,是給老夫人請安後的當天夜裡,讓小的給他找了一身下人的衣裳,換了衣裳之後就出去了,也不讓我們跟隨。”
楚煙在裡麵聽得心頭一跳。
平白無故的,謝蘭舟要下人的衣裳乾什麼?
難不成是穿著下人的衣裳去見了謝經華?
外麵,謝經年直接開口打斷了二喜:“他要下人的衣裳乾什麼,你不是說他從未出過府門嗎,在自己家裡,為什麼要喬裝打扮?”
“小的不知。”二喜搖頭道,“小的問過世子爺,世子爺不肯說,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要敢跟著他,就打斷我的腿。”
“那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出府?”謝經年問。
二喜又搖頭,在謝經年一句句的逼問下,嚇出滿頭大汗。
“行,那你說說第三次。”謝經年自己心裡已經有數,便也不為難他。
二喜說:“第三次世子和侯爺鬨彆扭那天,侯爺來看世子,世子不願和侯爺說話,侯爺走後,小的去曉風院找夫人,想請夫人去勸一下世子,夫人和琢玉姑娘一起出去了。
小的回到聽瀾院,和世子說夫人出門去了,世子生了一會兒氣,獨自去了曉風院,叫我們都不許跟著,小的不放心,就派了暗衛跟著他,但他沒多久就回來了。”
楚煙一聽,頓時想起了謝蘭舟那天的古怪舉動。
他說他做夢夢到母親,想看看母親的遺物,當時自己和他說了幾句話,他表現得既想和她親近,但又很生硬的樣子,後來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難道說,他不是單純的去看他母親的遺物,而是聽謝經華說了什麼,特地去尋找證據的?
楚煙覺得很有這種可能,當下便坐不住,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二喜,我問你,那天你家世子回到聽瀾院後,可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二喜想了想,說:“世子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許我們打擾,也不許我們靠近,在裡麵待了很久才出來。”
楚煙和謝經年對視一眼。
謝經年問二喜:“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二喜使勁想了想,說:“沒有了,其他時候的世子都是正常的。”
謝經年目光沉沉盯著他:“你能不能保證,本侯今天問你的話,你一個字都不會告訴彆人?”
“能,能,能。”二喜連聲答應,“侯爺放心,小的就算死也不會向外說半個字。”
“包括你家世子嗎?”謝經年又問。
二喜拚命點頭:“侯爺放心,您不讓我告訴世子的,我絕對會守口如瓶,否則任憑侯爺處置。”
“行,那你先回去吧,想到什麼記得立刻來報。”謝經年擺擺手,放他離開,“今後世子再有反常的舉動,切不可再自作主張替他隱瞞,那後果你承擔不起!”
二喜嚇出一身的冷汗,答應著退了下去。
等他走後,楚煙說:“蘭舟那天來,是說他做夢夢到了他母親,想來看看他母親的遺物,當時我不在,喬嬤嬤就帶他去了庫房。
等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他在庫房,就過去看他,他和我說了兩句話,就急急忙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