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匆匆離開。
珩王坐在案前回複積壓的軍務,待處理完畢,已是暮色四起。
這時尉琰走了進來,他一身戎裝輕甲,意氣風發。
此次雲中一役,尉琰有功,神策營的領軍將軍因舊傷請辭,魏帝便命尉琰任領軍將軍,統領神策營。
建安城中有兩大軍營,分彆是城西的神策營與城東的驍騎營,這兩營皆是精銳之師,負責戍衛京師。其中神策營還負責在戰時行征伐事,所以在規模上,神策營要大過驍騎營。
珩王瞥了他一眼,道:“你怎麼來了?”
尉琰憋笑,道:“末將聽說了一件事……”
他聽說珩王衝冠一怒,急奔入宮阻止聯姻之事,正想著怎麼開口打趣,嚴蒙一臉凝重走了進來。
“王爺,剛才刑部的人來稟報,”他微微一頓,艱難開口,“就在剛剛,盧頡逃跑了,禁軍和驍騎營的人正在城內全力搜捕。”
尉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一日,押送入京的重犯就從天牢逃跑了,他愣了片刻,一臉愕然:“這怎麼可能?”
“尉將軍,是真的!陛下已經下旨,讓神策營即刻接管城門布防,任何靠近城門的可疑之人即刻抓捕。卑職來的時候,神策營的人已經在布防了。”
尉琰腦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記問盧頡是如何逃出刑部天牢的,他隻是本能地要去牽馬,被珩王一把攔住。
珩王一臉肅色,看向嚴蒙:“盧定洲呢?”
嚴蒙道:“盧定洲還在牢中,已被嚴加看管。”
“究竟怎麼回事?”
嚴蒙道:“刑部的說法是,在查辦此案時盧定洲供述還有一個同黨,此人是個藥材商,定時給一家名為杏元堂的藥鋪送藥材,因此人擅長偽裝,隻有盧頡才認得出來,便帶他前往杏元堂指認,準備將同黨一並抓獲。杏元堂附近有重兵把守,一切布置妥當,沒想到同黨沒抓到,反而讓盧頡在半路上跑掉了。”
“為了不引起注意,刑部的人都是便裝出行。原本是打算盧頡在馬車上指認完同夥就立即帶回的,但走到章慶街時,有人醉酒鬨事,扭打在一處,將路堵上了。他們也算警覺,立即打算換一條路前往,可百姓越聚越多,將路圍得水泄不通,有幾名官差不得不上前疏通道路,這時盧頡打暈獄卒,趁亂逃跑了。”
尉琰滿臉不解:“打暈獄卒?盧頡不應該戴著鐐銬嗎?”
“是帶著鐐銬,盧頡就是用鐐銬將看守他的獄卒打暈逃跑的。”
尉琰怒不可遏:“刑部這幫飯桶,我看魏正禮這個刑部尚書算是做到頭了!”
珩王對著尉琰道:“你速去城門部署,按陛下旨意行事。”
尉琰不敢耽擱,匆忙離去。
然而,禁軍、驍騎營和神策營,找了整整一夜,並未發現盧頡的身影。
魏帝氣急敗壞,下旨讓武寧司查辦盧頡逃跑一案。
消息傳到王府時,青城正打算前往珩王府詢問審問盧定洲的進展,聽到景雲的稟報,她訝然不已,打消了前往珩王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