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詩把張媽媽叫過來,問她餘府的事。但張媽媽也說不出餘府的事,她當時來餘府剛三個月。
因為餘月瑤嫁的遠,有一個貼身丫鬟不願去,張媽媽識字多,辦事能乾,被林詩詩母親看中,就代替那個丫鬟做了陪嫁。
張媽媽仔細回憶了當時的事,道:
“餘氏是府上的大小姐,你母親是二小姐,但是你母親出嫁的時候,餘氏的婚事都還沒定下來。我當時聽有下人議論,說餘大小姐也看上了你父親,以為是她的親事,結果你父親與二小姐兩廂情願。”
“難道是因為母親搶了她的親事,姨母記恨在心?”林詩詩猜測道。
“可若是這樣,為何外祖母會讓她做妾呢?何況姨夫還不是頭婚?”
林詩詩想了想,還是覺得說不通。
作為餘府的大小姐,餘月扶又是很能乾的性子,雖然餘氏門第低了一些,外祖父不過一個七品的縣丞,可外祖父這人性子耿直,不會讓自己的大小姐去做妾的。
“小姐,你可還記得,你外祖母曾說過,等你出嫁,她就把自己的私產都給你添做嫁妝。”
確有此事,外祖母還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外祖母明知道林詩詩不缺錢財,卻執意要把所有的私產給她添嫁妝。
當時林詩詩還笑說:
”珊珊表妹知道了,肯定要說外祖母偏心。”
外祖母卻毫不為意的道:“她的事,怎麼能與你相提並論。”
主仆兩人越說越覺得蹊蹺。
張媽媽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出聲,道:
“小姐,您母親的生辰是大盛朝七十九年農曆二月十九,你姨母的生辰是大盛朝七十八年三月十七。”
餘月扶比餘月瑤隻大了十一個月。
這,懷胎十月,難道外祖母剛出了月子,就懷上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
“張媽媽,外祖母去世以後,姨母來接我走,外祖母身邊的沈嬤嬤當時說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話,你可還記得?”
張媽媽點頭,當時那個沈嬤嬤就不願意讓林詩詩走,說讓林詩詩就在府上給外祖母守孝。
“後來我們再回餘府,這個嬤嬤就不見了。府裡的下人也換了幾個。”
張媽媽和林詩詩對視,這個沈嬤嬤是外祖母的人,肯定是知道很多事的。
林詩詩和張媽媽決定第二天回餘府,借著看望林詩詩的外祖父餘德友,調查一番。
第二天,林詩詩帶著各種打賞的禮物,回到了餘家。
餘德友隻做到了七品的縣丞,院子是三進的小院,主子和下人加起來也不到十個人。
她的舅舅餘文銘去外麵做事去了,外祖父一早去東邊的大河釣魚去了。舅母周氏帶著四歲的小外甥邦哥兒正在院子裡紮蚱蜢。
見林詩詩來了,周氏趕緊起身迎接,招呼小廝把等身高的禮物放到一邊。
“詩詩怎麼這麼客氣,買這麼多東西,一會你外祖父又該說你了。”周氏看著一堆東西高興的說道。
“大姐姐……”邦哥兒仰著腦袋,奶聲奶氣的喊道。
林詩詩看他圓頭圓腦的很可愛,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臉蛋,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