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林詩詩找了個托辭,拉著陸珊珊退了出來。
剛出了門,陸珊珊就歪在了林詩詩的身上。
“大嫂,快扶我走。”
林詩詩和紅雀攙扶著她,回了珊瑚院。
“珊珊,你沒事吧?”
“我,……我,我要換個月事帶。”
紅雀打來熱水,伺候陸珊珊料理完畢,陸珊珊整個人虛脫一般,躺在床上,蓋了厚厚的棉被,手上還握著暖爐。
陸珊珊眼神哀哀切切的,林詩詩怕她又跟自己趁機討要東西補身體,站起身道:
"客人還在,我還得去看看。珊珊,你好好躺著休息。”
說完帶著春雨一溜煙離開了。
鐘氏帶著毛林海走了以後,餘氏高興的來了珊瑚院。
“珊珊,你……”
她剛才也沒看出陸珊珊有何不妥,這會見她像隻病貓。
“娘,我葵水來了。”她可憐巴巴的道。
“珊珊啊,這兩個月你繼續在郝大夫那裡吃藥,把身子養好了好成親。”
“母親,不用這麼急吧,反正親事定下了,拖個一兩年,我也不大。”
“那怎麼行,今年上半年就把事辦了。”餘氏道。
陸珊珊不同意。
餘氏也沒多說,道,你養好身子總是沒錯的。
說完,吩咐莊嬤嬤,拿私房銀子過來貼補陸珊珊,讓她能繼續吃藥。
連著幾天,餘氏對府上人都高高興興的。府上莊子裡的管家給柳姨娘送來兩壇子桂花酒,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姨娘眉開眼笑,定然是自己得了陸懷喜的寵,連莊子上的人都知道了,送禮送到自己門上來了。
一百斤。
她也不貪心,悄悄把酒分給府裡的下人,好收買人心。
連著幾天,陸懷喜都在她那裡吃酒。
兩個人好不快活。
府裡的下人因著餘氏辦了喜事,對大家和氣,也鬆懈了許多,晚上聚在一起偷偷溫酒喝。
過年期間,宮裡宮外守衛更是不能鬆懈,彆人休假,陸昶反而更為忙碌。
林詩詩帶著春雨趕製裡衣,想等著下次他回來的時候,就能穿上。
老太太的身體,按照郝大夫的安排,病情也日漸好轉。
可不知為何,每晚臨睡時,林詩詩的左眼皮就亂跳。
她讓春雨點一盞燈,放在屋裡。
正月初十晚上,春雨點好燈,罩上罩子,吹滅了紅彤彤的蠟燭。
“大奶奶,早點睡吧。”
林詩詩心緒紛飛,坐在床邊凝神。春雨見了,也沒有立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