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喜這個人好麵子,餘氏還是知道怎麼鼓動他的。
當晚,餘氏裝要死不活的樣子,對陸懷喜哭訴道:
“老爺,我隻道大兒媳是個性子好的,沒想到她竟然因為王婆子沒有及時去見她,就把王婆子直接打殘了,還放言誰敢不聽她的,下一個就是她。我身體病了,想讓她過來了解情況,她便稱病不來。以後,這府裡,她是大王,我們都唯她馬首是瞻。”
“她把王婆子打殘了?”陸懷喜大眼一瞪,覺得餘氏誇大其詞。
莊嬤嬤在旁邊道:“府醫說,王婆子這一輩子隻能躺在床上了,大腿上的腱子肉都被打碎了。”
這麼慘?
陸懷喜其實很少處罰下人,下人見了他都規規矩矩的。
餘氏當家這麼些年,用的都是陰狠的手段,明麵上還是做個好人的。
“不可能,你剛才不是說就打了五板子嘛。何至於。”陸懷喜還是不信。
“老爺不信,去後院看看王婆子不就知道了。”
餘氏道。
陸懷喜眉頭一皺,大晚上的,這麼大的雪天,讓他去後麵雜院去看一個婆子受傷如何了,他可沒這個好心,去摟著宋姨娘睡覺多舒服。
“剛挨了打,總要養一段時間的。餘氏,我知道你跟王婆子關係好,多給她幾天假養著就行了。”他不耐煩的道。
餘氏見他想走,忙道:
“莊嬤嬤,你去讓人把王婆子抬過來,老爺見了,便知道我所言非虛。老爺,我不是因為王婆子是我的陪嫁,就護著她。而是發生了這事,府裡下人人心惶惶,老爺得給他們做主啊。”
陸懷喜不想被人說他對下人無情,隻好又坐了下來。
莊嬤嬤搓著手,想著這大冷天的把王婆子弄過來,搞不好身體雪上加霜,但老爺決計是不會過去的,她沒說什麼,還是聽話的去辦事去了。
好大一會,王婆子趴在一張鋪著棉絮的木板上,被抬了過來。
“老爺,救命啊,救命……”
王婆子麵容憔悴,嘴唇乾裂,見了陸懷喜就喊救命。
陸懷喜差點沒認出她來,平時這人不是很精明的麼,怎麼脫了相。
“老爺啊,隻有您能為老奴做主啊,老奴死不足惜,就是不甘心,錯不至此啊。”
也許是王婆子的慘狀,和她一口一個“老爺救命”打動了陸懷喜,他終於道: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明天問個清楚,若真如你所說,我自會給你一個說法。鎮國將軍府上百年的家風,不能敗在我手裡。打殺下人,算什麼事。”
林詩詩隻管指導喜兒把賬目理清楚,每一種布料,甲店多少銀子一米,乙店多少銀子一米,總共購買了多少,一一寫在上麵。
傍晚,外麵的天白茫茫的,林詩詩看著壓鬆的大雪,想著陸昶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但陸昶抖落一身寒風,出現在她眼前。
“夫君,這麼大的雪,我還以為你會宿在軍營。”林詩詩很是歡喜。
“這算什麼,在西北,冬天比這嚴酷多了。營裡沒什麼事,我自然要回來找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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