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雖有陸旭陪著,但顯然這兩人不是一路人,說不到一塊去。
陸旭是個文縐縐的文人,還帶著那麼點清高。楊武從小就讀不進去書,聽見之乎者也就頭疼。
他是個紈絝,愛打架,曾鬨著要去參軍。但邵夫人就這一根苗苗,看得比眼珠子還寶貝,事事順著他,唯獨這事,打死都不答應。
十四歲那年,楊武的父親在巡防營殉職,他繼承了爵位,晃蕩了兩年,也進了巡防營。
在營裡,他打架喝酒、敲詐勒索的事樣樣都乾。不僅自己乾,還帶著彆人乾,但事事也勇,敢衝在前頭。
他有時也聽從邵氏的話,想著好好謀劃一番,把府裡撐起來,但沒支棱幾天,又被這些欲望控製,忘了自己要乾什麼。
陸珊珊從裡麵走出來,楊武如臨大赦,立馬也站起來。
陸珊珊要去雲舒院看周瑾,楊武是個外男,不方便過去。
楊武怕陸珊珊讓自己繼續留下來,趕緊道:“我去府上轉轉。”
出了南院,楊武對陸珊珊道:
“娘子。代我向周姑娘問好。”
他眼巴巴的看著陸珊珊帶著紅雀往裡走,恨不得也能跟上去才好。
陸珊珊走了,楊武就真的在路上來回轉悠,一會望望天,一會看看積雪。
轉悠好大一會,看見陸珊珊從月牙門走出來。
“娘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陸珊珊以為他在等自己,歡喜道:
“周姑娘說頭暈,不舒服,我怕打擾她,說了幾句就出來了。”
“頭暈?那她沒請大夫看看麼?”楊武有些急切。
“她說昨天被馬顛的,休息兩天就好了。她還問你是不是也過來了。”
“真……真的啊。”楊武有些喜出望外,使勁壓製著想上揚的嘴角。
陸珊珊也沒多想,畢竟她以為的,周瑾和楊武也就匆匆見過一麵。楊武感興趣的,是周瑾的兄長周興。
午膳的時候,周瑾也沒有出現,楊武勉強應付著,也沒怎麼吃東西。
他懷著期待而來,走的時候就有些蔫蔫的,陸珊珊看在眼裡,不明所以,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
當天傍晚,有人匿名給周瑾送來許多好吃的,還有一個瓷瓶,上麵寫著說明,吸入可治眩暈。
周瑾打開瓷瓶一聞,一股異香闖入鼻腔,讓人神情為之一震。
“這是什麼香味,奇特得很,還蠻好聞,聞了整個人都通暢了。”
周瑾說著,又猛地吸入幾口。
舒暢。
她問送東西的小廝,這是誰送過來的。小廝搖頭,說對方說,若是姑娘問起,就說是一起騎過馬的。
周瑾拿著瓷瓶笑了。
這個楊武,還很有意思。
他今天上午就來府上了,當時不把東西給她,偏偏搞得這麼神秘。
不過這東西確實好。
她昨天被紅囚甩了個神魂顛倒,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
睡了一晚上,還是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藥水,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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