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陸昶道。
“昶哥哥,我明天想出府,你為什麼讓人攔著不讓我出去。”
陸昶不太高興地道:“你就是為了這個事,在這裡大半夜的折騰人?”
周瑾揚眉,默認了。
“你在西北,看來是沒好好學規矩,明天宮裡的嬤嬤過來,先幫你把規矩學好了。”陸昶道。
“我不要學什麼勞什子規矩。我到都城來,不是來受教的。”周瑾眼睛都清醒了。
“這由不得你。你兄長讓我管教你,我就有這個責任。當時說好在府上住十天,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放你出府,你遲早惹下大事。”
陸昶是打算將她圈禁在此處?
周瑾一聽,不樂意了。她現在還不稀罕住在這裡呢,以前以為住在這裡,可以天天看見陸昶,哪知他很少在府上,還要被限製自由。
周瑾嘟嘴不願意,陸昶臉一黑,道你先把規矩學好了,學好了再說。這幾天就不要想著出去玩的事了。
周瑾見他十分嚴肅,閉嘴了,最後怏怏不樂的走了。
“娘子,這些天勞煩你了。周瑾她在西北,自由任性慣了,明天宮裡的香姑姑過來給她立規矩。”陸昶歉意的對林詩詩道。
“夫君,一點小事而已。”
林詩詩心想,以周瑾的個性,隻怕誰也管不了她,但她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一大早,香姑姑帶著一個太監,坐著轎子過來了,安慶在旁邊陪著。
林詩詩親自領著她去了雲舒院,做了引薦。
“周姑娘,這幾天就由香姑姑教你規矩。大爺說,你要是不好好學,你就出不了這個院子。”安慶道。
“憑什麼?”周瑾喊,但更多的是委屈,而不是抗議。
“周姑娘,你不是宮中的人,規矩自然不必那麼嚴格,但是,嬤嬤我也容不得彆人自作聰明,偷奸耍滑,醜話我先說在前麵,遇到冥頑不化的,我是會打板子的。”
香姑姑板板正正的道。
周瑾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不滿,心裡暗道,我怕的是陸昶,你個拿雞毛當令箭的老東西,你也得有本事打得到我才行。
香姑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對後麵的年輕太監道:
“龍一,露兩手給周姑娘看看。”
“喳!”
龍一應聲。
隻見他上前一步,突然出手,快如閃電,赤手劈在旁邊厚重的梨木桌角。
一個等腰三角形應聲落地。
桌角整整齊齊的缺了一角。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林詩詩走過去,那新鮮的切麵,有如刀削,也有一指那麼厚。
周瑾一把抓起龍一的右手,看了又看,真的是赤手,再看看旁邊一臉司空見慣的香姑姑,頓時蔫了。
“我不學,我要告訴我兄長,你們欺負我。”周瑾喊道。
“周將軍臨走前,特意拜托過我,替他教教周姑娘規矩。你可不要以為,這是陸將軍一個人的決定。”
香姑姑正色道。
林詩詩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木塊,輕快的道:
“香姑姑,那這裡就交給你了。需要我的地方,讓丫鬟去北院找我。”
陸昶果然是懂周瑾的。
林詩詩回去的路上,唇角止不住的揚起。
學規矩這幾天,雲舒院關閉了,除了北院過來送東西,其餘人等不讓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