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妯娌,林詩詩決定去南院看一下沈玉嬌。
她選了陸旭去當值的時間,提著幾樣果脯過去了。
沈玉嬌正在跟丫鬟撒氣,丫鬟開了窗戶通氣,沒有及時關,讓她覺得有了寒意。
“你是傻的嗎,我喝燕窩之前,這窗戶就打開了,現在半碗燕窩都喝完了,你還不關,我要是受了寒,我也像二爺一樣,讓你脫了鞋,站在外麵去。”
丫鬟低垂著頭,連連說不敢了。
聽到林詩詩過來了,沈玉嬌也沒有收斂,繼續罵罵咧咧的。
“弟妹,誰惹你生氣了,你現在嬌貴,不值當跟下人置氣,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心胸且放寬一點吧。”林詩詩寬慰她道。
沈玉嬌一聽,又生氣了,眉眼一抬,道:
“大嫂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心胸不夠寬闊?”
林詩詩嗬嗬一笑,並不跟她在字麵上較勁,道:“弟妹,現在如何了,孕吐反應好些了嗎?”
沈玉嬌側過身,身子靠在一個抱枕上,傲嬌的道:
“嫂子,勞你關心,我現在好多了,府醫說,再養一養,就可以每天走一走了。”
林詩詩依舊笑著道:“那太好了,弟妹果然是有福氣的。”
“嗬,讓大嫂失望了。”
林詩詩並未在意,仍笑盈盈的,讓她還是要多加注意,她告辭離去的時候,剛出了房門,就聽見後麵傳來譏誚聲: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把這些果脯都扔了,誰知道有沒有毒。”
“大奶奶,二奶奶也太不知好歹了,麵上的功夫都不做了。”路上,春雨打抱不平。
不管如何,林詩詩以長嫂的身份過去問候你,你總得裝一裝吧。
“無妨,且讓她再躺一躺,免得給我生事。”林詩詩淡淡的道。
餘氏在養病,沈玉嬌在養胎,沒人來給自己找麻煩。
算一算時間,陸昶離開已有十餘天,以他的腳程,早就到了,不知道一切可順利。
回到北院,林詩詩叫來玖兒道:
“周姑娘又出去了?等她回來,叫她過來見我。”
周瑾這段時日,天天出門玩,她出門也不坐轎子,和綠意騎個馬就跑出去了,林詩詩想派人跟著她都不能夠。
一開始對她也有些提心吊膽,後來見她每天天黑之前倒也就回來了。
一想,陸昶應該會派人暗中跟著,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按照陸昶離開前說的,林詩詩主要是處理好府裡的事情,莫讓周瑾與餘氏攪在一塊,被人慫恿就行。
但林詩詩總還是不放心,跟不上周瑾,就讓人暗暗在公主府附近守著,若是嘉敏公主又引著周瑾過去,她也好有個心裡準備。
這一盯,沒有發現周瑾去公主府,卻發現了一些彆的端倪。
“公主府門口,每天都有兩三輛馬車過來,具體是些什麼人,小的不知道。看那馬車的裝飾,樣子也都不差,都是官宦富貴人家。對了,前幾天我還看到安定侯府的馬車了,那個馬車是侯府毛夫人經常用的,在裡麵足足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
負責盯梢的,是丁婆子。就是之前陪著陸珊珊去找王寂川的那個婆子,她曾潛入安定侯府當了一段時間的嬤嬤。
林詩詩見她辦事牢靠,有些手段,便繼續留著她。
“每天都有?”林詩詩問道。
丁婆子點頭,每天都有,並且大家都不是同一個時辰過來。
“每天都有,那倒是有些奇怪,還都是分彆過去。”林詩詩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