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小眉一蹙,道:
“二奶奶在裡麵養胎?就是上次被炮仗嚇了的那個,到現在還在養胎?說起來,還跟我有點關係,我進去看看她。”
說著,她抬腿往前走,作勢要進去。
兩個婆子立馬擋在前麵,緊張地道:
“休得無禮,沒有二奶奶的同意,你怎麼可以擅闖內室。”
看著她們如臨大敵的樣子,周瑾覺得有些好笑,她今天不是來搞事的好吧。
她正想轉身走了算了,卻聽得裡麵的沈玉嬌罵道:
“什麼玩意來,竟然跑到我的屋子裡來,趕緊把她轟出去。等我身體好了,我非得找人教訓你。”
周瑾一聽,轉過身來,衝著裡麵怒道:
“我哪裡闖到你屋子裡來了,我這不是沒進去嗎?有本事你現在就出來,我看你怎麼教訓我。”
兩個婆子心道完了,趕緊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想把周瑾拉出去。
哪知道周瑾人看著一點也不五大三粗,可下盤穩得出奇,紋絲不動,拉得她煩了,一個反手,就把兩個婆子摔翻在地。
“你不是在我屋裡,是在哪,你害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我恨死你了。”沈玉嬌在裡麵罵。
聽畫在邊上趕緊勸阻:“二奶奶,彆動了胎氣,她就是個邊疆未教化的,不用跟她一般計較。”
她的聲音不高,可周瑾耳力極好,聽了個清清楚楚,在外麵氣得跺腳:
“你說誰沒被教化?我賠了她五百兩銀子的好不好。你既然受了我的銀子,憑什麼又來跟我翻舊賬。”
“誰要你那上不得台麵的銀子,我孩子的健康就值你那五百兩?是你賠得起的?窮鬼。”
沈玉嬌天天躺在床上,氣性越來越大,又覺得周瑾是肇事者,所以格外生氣,要不是顧及胎兒,她此時恨不得爬起來指著周瑾的臉痛罵。
周瑾被氣炸了,周興走的時候,擔心她在京城銀子不夠,特意給了她兩千兩銀票,一下就賠給她五百兩,人家還嫌不夠。
這不是訛人嘛。
當時,是沈玉嬌自己不長眼跑過來才受了驚嚇。
要不是當時想著跟餘氏交好,給餘氏一個麵子,周瑾哪裡舍得這麼多銀子。
“既然你看不上,那把銀子還給我,快點,還給我。”
說著,周瑾就衝了進去,旁人哪裡攔得住。
“你……你要乾什麼?”
沈玉嬌躺在床上,看著怒氣衝衝站在屋子中間的周瑾,又驚又氣。
“把銀子還給我。”周瑾伸出手。
“你這個人好生無禮,趕緊出去。”聽畫在旁邊指著周瑾道。
“剛才就是你說我是邊疆人,沒被教化?”周瑾冷冷的看著聽畫問道。
幾個婆子和丫鬟也進了屋,聽畫一見,膽子壯了,抬頭挺胸道:
“是我怎麼了,你這個樣子,不就是沒被教化,滾回你們西北去,彆到這裡來丟人現眼。”
聽畫平時也沒這麼苛刻,但她最近總被脾氣暴躁的沈玉嬌罵,心裡鬱積了很多的不如意,又想趁機討好沈玉嬌。
周瑾一大步上前,揪住聽畫的胳膊,一拉,隻聽見骨頭被扯斷的聲音。
“啊……殺人啊,救命啊……”聽畫痛呼。
“殺你汙了我的手。下次再敢口出狂言,我打爛你的嘴。”
沈玉嬌氣得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