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怎麼又是她,這個掃把星。”
提到周瑾,母女兩個都頗為沮喪。
過了一會,餘氏才道:
“你父親在衙門,現在叫人去送消息,等他再找到陸昶,都不知道幾時了,願不願意幫你去追,也不好說。我就不明白了,他放著好好的爵爺不當,真跑那裡去送死?他這會不會是跟周瑾私奔了,如果是這樣,不如你直接去衙門伸冤,就說周瑾把你夫君拐走了。”
“母親,敲登聞鼓要先挨二十板子,我受不起那個打。”
“我知道,我怎麼會舍得你去受那個罪。這樣,我去找……哎,你二嫂現在對我意見也大,不然可以去找沈尚書幫幫忙,不過沒關係,你就去衙門伸冤去,就說周瑾仗著周興手握兵權,奪人丈夫,自然有人會在朝堂上彈劾此事。娘雖然不懂朝堂那些門門道道,但肯定有人看不慣周興,我隻要把這個事情拋出去,還愁沒人推波助瀾嗎?”
陸珊珊聞言,麵露難色。
“娘,這樣,會不會太丟人了,還是先找兄長問一下再說。”
“這有什麼丟人的,你不潑辣一點,你的夫君就被人拐跑了,他去了西北,十年八年再回來,還能認你,你就等著被休吧。周瑾那個女人,是我見過最壞的。”
“這樣……能行嗎?”陸珊珊喏喏的問。
“行不行的,你先去乾了再說,後麵的事,就看周興在朝堂上樹了多少敵人了。你不要怕丟人,不管楊武是真私奔還是真參軍,你這麼一鬨,朝廷肯定會派人把他弄回來。把丈夫把握在身邊,才是你的真本事。”
陸珊珊轉念一想,是這麼個道理。他如果去了西北,哪怕日後建功立業,跟自己又能有什麼關係呢,自己一兒半女都沒有。
她抹了抹眼淚,點點頭同意了。
很快,陸珊珊就在胸前掛著個“冤枉”的牌子,帶著兩個丫鬟在衙門口附近哭哭啼啼起來,說西北軍主帥的妹妹搶走了她的丈夫。
百姓對於權貴的欺壓向來敏感,何況這喊冤的也不是普通人,還是一樁桃色事件,很快就圍了一大圈人。
等衙門長官派人過來時,事情已經傳的有鼻子有眼。
“這位娘子,請你跟我去衙門走一趟,不要在大路上擾亂秩序。”
“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周將軍有權有勢,你們不會把我關起來吧,我丈夫長得英俊瀟灑,被那周姑娘惡霸了去,我冤枉啦。”
“奪人丈夫,還有沒有廉恥。”
“讓這樣的人帶兵打仗,怎麼能放心。”
“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
吃瓜群眾越來越多。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上麵的人,連陸昶都聽說了,果然有禦史大夫在朝廷上彈劾周興,鄙損周瑾沒有教養,平時就愛著男裝在街道上騎馬溜達。
陸昶眉頭暗皺,沒想到周瑾背後還搞這麼出事,他先替她擋下來再說,便道:
“皇上,此事尚不知真假,楊武乃是微臣的妹夫,他若敢喜新厭舊,做不齒之事,微臣第一個不放過他。周將軍遠在西北,此事跟他沒有關係,說起來,是臣的家務事,臣懇求將此事交給臣處理。”
皇帝點點頭,道:“陸愛卿說的有理,周興一直在西北主持軍務,要將此事安插在他頭上著實牽強,不過,若他妹妹公然奪人丈夫,也不可因她是周將軍的妹妹而輕饒她。既然此事跟你有牽連,那便交由你現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