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兒媳婦,她可不會出言挽留,就算她自己要留下來,她最後也會想辦法讓她走的。
這五千兩,無非是買忠勤伯府一個有情有義的門麵。
陸珊珊一個人乾哭,沒有意思,見邵氏無動於衷,她擦了擦眼淚,道:
“這麼大的事情,我要回去,找我父親母親商量。”
“這個是自然。”邵氏依舊淡淡的。
林詩詩聽說參軍的事情以後,原地懵了,這個楊武,可真能搞事。
“夫君,你為什麼不找個理由把楊武弄回來,還繼續讓他參軍,還得了個千夫長的職位。”
陸昶奇怪的看了眼林詩詩,道:“娘子,你對楊武,意見似乎很大。”
“他,他的行為本就不妥。”
陸昶抬起頭,思索了一會,認真的道:
“他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好丈夫,不過,我查過他以前的事情,打架鬥毆一把好手,做事敢為人先,這樣的人,倒是很適合上戰場。”
林詩詩不由撓了撓頭。
“娘子,你可知道,戰場上沒那麼多仁義禮智信,真打起來,那拚的就是命,看誰能多砍對方幾個頭,自己還不死。既然他有這個理想,為何要滅了他的念頭。”
“可是周瑾,以後……”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他若真是為了周瑾而去,那就看看他的誠意,有周興在呢,沒那麼容易。”
陸昶敲了敲林詩詩的腦袋,讓她不必過於關切彆人的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林詩詩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陸昶把林詩詩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把玩,突然悶聲道:“現在陸旭的事情比較棘手,這個傻子,怎麼會離開戶部,突然跑去監造什麼鎮河鐵牛,事先也不商量一下。”
陸旭是突擊去的山西,府上的人都是突然得的消息,沈玉嬌那晚還跟陸旭鬨了彆扭,但那晚陸昶沒有回府,所以並不知情。等他知道以後,陸旭人早已經走了。
林詩詩很少見他如此神色,不由探問道:“他想去曆練一二,有何不可?”
陸昶搖搖頭,道:“這裡麵的水深著呢,隻怕未必如他所願。事先瞞得密不透風,估計也是彆人有意為之。”
聞言,林詩詩也擔憂起來,問道:“這,難道有人要害他?那要不要想個辦法把他弄回來。”
陸昶看了一眼林詩詩,幫她把簪子又戴了上去。
林詩詩怕他想歪了,趕緊道:“我是怕他牽連到府上。”
”他現在的心態,哪裡肯聽我的話,讓他去碰碰吧,不然說他什麼,也不會聽,還總覺得,我要害他似的。”陸昶道。
“他,確實是喜歡鑽牛角尖。”林詩詩順口道。
陸昶看了看林詩詩,沒有說話。
可不就是愛鑽牛角尖,她確實還是了解陸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