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陸之地,無需如此之眾。兵力由二十萬調整為十萬。
群臣允。
寧王本就臥病在床,聞言,竟然口吐鮮血,氣急攻心。
張太後親自前往安撫,眾太醫施救,方轉危為安。
在湖州的事情定下之後,他眼見皇帝已經初步掌握了朝政。沈程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讓沈連芳稱病,試探帝心對他的信任。結果不過七天之後,皇帝就下旨讓沈連芳在家裡好好養病,所任職位暫由容貴妃的堂兄擔任。
右中郎將的職位則變更為在戰場上升起的新星——楊武。
至於禦前帶刀護衛從上至下換了一大半,所需之人一半從禦林軍中選出,其它的從全國征調。
張太後鬱鬱寡歡,在宮中生了一場病。
嘉敏公主幾次前往探望。
“你不要總往宮中跑,今時不同往日。”張太後道。
“母後,兒臣難道來看望您,也會惹人不滿?皇帝以孝治天下,他難道要打自己的臉。”
“他可以不對哀家如何,不代表不能對你如何。你彆忘了,連長公主都前往封地了。如果有人揪住你的錯處,要將你送往封地,母後也不一定能護得住。”張太後道。
嘉敏公主良久沒有說話。
見嘉敏公主神情惴惴,張太後又道:“也不必如此擔心,他以為削弱了哀家的力量,他就高枕無憂了?為了跟哀家抗爭,他不得不重用蜀國公,提拔陸昶,這些人,遲早也是養虎為患。為了平衡,隻要你不招惹他,他便不會動咱們。”
這是久處權力中心的張太後深諳的平衡之道。
作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帝,最需要掌握的就是這種平衡。其次才是自己的喜惡。
“母後,那咱們就隱藏鋒芒,保持住這種平衡?”嘉敏公主問道。
“哀家可不會成為他的棋子,選秀的日子快到了,走著瞧。”
張太後意味深長的道。
通往禦書房的宮道上,每天都有宮女或者小太監在那裡探頭探腦的,隻要一看到陸昶前往禦書房,立馬就跑回永春宮。
過不了多久,西河縣主必然盛裝打扮,出現在這裡等候,隻為陸昶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她能跟他見上一麵,打個招呼。
西和縣主大膽熱烈,她追求陸昶的用心,在宮中很快無人不知曉。
多方勢力都在默默留意著事情的發展,連隆啟帝都在暗中關注陸昶的態度。
有那無聊的太監,已經對此事開始在暗中押注。
正方以為,陸昶此人,為人冷淡,不喜女色,對在戰場上殺人更感興趣,不會被紅顏絆住。就看他府上娘子,嬌美如畫,至今仍無子嗣,十有八九是陸大人不熱衷床事。
反方則認為,女追男隔層紗,何況西和縣主青春貌美,家世顯赫,世間幾個男子經得住這樣的主動撩撥,陸昶是個男人,就免不了男人的俗氣。
因此,隻要西和縣主款款出來,往宮道上一站,必然就有那多事的太監遠遠的跟著,等著看陸昶出來,今天停留了幾息,跟西和縣主說上了幾句話,有沒有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