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詩退了燒,陸昶卻沒有著急去軍營,一直等到她醒過來,陪著喝了點稀粥,見她精神如常,才反複叮囑後,才騎馬走了。
陸昶走了以後,春雨就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林詩詩問道:
“春雨,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春雨“啊”了一聲,眼神閃爍,支吾了一下,才道:
“大奶奶,你昨天晚上說的話,可還有印象?”
林詩詩搖搖頭,道“我都說什麼了?”
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春雨走過去,盯著林詩詩的眼睛,道:
“大奶奶,你昨晚一直在喊,儘兒,還說你是他娘……”
“……”
春雨接著道:“大爺都懵了,還問你誰是儘兒,你說是你兒子,還說要去二裡坡去找他。”
囧……
林詩詩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自己病中竟然都把心中壓抑的想法都說出來了?
她仔細問了問春雨,自己具體說了些什麼,春雨昨晚一直在屋內幫著照顧她,所以聽得清清楚楚。
還好,她就是一頓亂喊,並沒有說什麼前世的事情。
“大爺,他是什麼反應?”她問道。
“還能怎麼反應,覺得你奇奇怪怪的,病厲害了唄。”春雨道。
林詩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不是,腦子都燒糊塗了。”
軍營裡,陸昶忙完軍營,站在窗前,不由就想起昨晚林詩詩的喊叫。
“之前她好像也喊過儘兒這個名字,到底是她亂喊的,還是真的有這麼個人?”
他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放心。
可據他所知,林詩詩確實是在十四歲就進入鎮國將軍府生活了,之前兩年是在外祖父家,難道在那邊還發生過什麼事?
他叫來人,讓他去餘府那邊再去做調查,打聽清楚林詩詩那兩年在府上的生活情況。
又讓人去打聽二裡坡這個地方,打聽到了,不過是一個亂葬坡,一些枉死之人,有些就隨意扔在此地,行人走路,都會繞道而行,是不祥之地。
同時,陸昶又騎馬去了刑部,親自查閱取過來對海島上那些人審問的筆錄,筆錄足足能裝一馬車。
他翻了一上午,也沒看到與林詩有關的東西。隻有兩個人透露,當時林詩詩的父母也在海島上,但很快就不見了,之後就沒人再見過。
林詩詩跟他說過,寧王手裡出現過她母親的東西,陸昶便派了暗哨,一直在偷偷跟著,但這兩個月下來,彆的沒發現,倒發現寧王頻繁出入萬仙樓這些煙花之地。
以前沒見他行為這麼荒唐,何況張太後還給他後院添了人。
陸昶便懷疑,他在故意遮人耳目。
可再調查,甚至派人去萬仙樓做臥底,寧王還真是獨自出入,隻不過,陪他的女子,一晚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以至於現在看見他來了,大家就瑟瑟發抖,如見了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