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昶回來,知道了周瑾來了的事情,也十分的意外,顯然,他也沒有被提前告知。
“夫君,她除了帶了兩個丫鬟,也沒有其他的隨從,該不會是自己偷偷跑過來的吧。”林詩詩提醒。
“大體應該是這樣。我給周興寫封信問一下。”
兩人正在說著,周瑾得知陸昶回府,第一時間趕過來想相見。
周瑾見到陸昶後,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口中不停地喊著“昶哥哥”,她的態度十分親昵。
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周瑾這次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黏黏糊糊、讓人感到厭煩。相反,她表現得很有分寸,既不過分親昵,也不顯得生疏,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簡單的問候過後,陸昶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板著臉問道:“瑾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周瑾的眼珠子迅速轉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我給兄長留了書信的。”
陸昶聽了,眉頭微微一皺,追問道:“這麼說,就是事先沒有經過你兄長的同意了?”
麵對陸昶的質問,周瑾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
就在氣氛有些僵持的時候,一旁的林詩詩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充當起了和事老的角色,說道:
“哎呀,夫君,你這麼凶乾嘛,她來都來了,就彆訓她了。不過,瑾兒,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任性了,從西北到這裡,路途遙遠,你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你兄長可怎麼辦?”
“大嫂,我知道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這樣了。”周瑾見狀,趕忙順著台階下,一副乖巧認錯的模樣。陸昶見狀,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周瑾見狀如蒙大赦,趕緊找了個借口,像腳底抹油一樣溜走了。
林詩詩看著周瑾匆匆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陸昶,見他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生氣的神色。沉默片刻後,林詩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夫君,周瑾這次回來,若是再跟楊武有所接觸,你對此事如何看呢?”
陸昶聞言,微微側目,看向林詩詩,問道:“你覺得她此次回來,是為了楊武嗎?”
林詩詩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在她看來,周瑾此番回來,除了楊武,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理由。
陸昶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出聲。
楊武與陸珊珊早就和離了,現在是單身漢一個,給他說親的人好多,但這小子好像突然就變得不近女色了,誰給他說親他也不搭理。
“她那個性子,咱們也強迫不來,我問問她兄長的意思。”陸昶回道。
林詩詩點頭。
周瑾這次回來,正是為了楊武而來,不過,她可不是稀裡糊塗自己跑過來的,而是一直跟楊武有書信往來,兩人情投意合,楊武也給了她許多的承諾,這才千裡奔郎君來了。
第二天,周瑾說要出去逛逛。
林詩詩本想找個借口讓喜兒來她屋裡,見周瑾要帶著她出去,便沒有說出來,有喜兒跟著,她省了再派人跟著她。
一直到了傍晚,周瑾才回了府上,還主動過來彙報,說自己買了好多的東西,還給林詩詩捎了一些。
林詩詩客客氣氣的受了。
等周瑾回去了,春雨跟了過來,說大奶奶在給肚子裡的孩子縫製衣物,讓喜兒過去幫忙。
周瑾滿口應承,隻不過用眼神再三叮囑了喜兒。
喜兒過來以後,林詩詩便讓她幫著給老虎鞋子上繡花,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她在西北的事情。
喜兒說了說自己在西北的生活,但卻絕口不提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