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簇擁下,安慶身著紅色喜服,去接春雨出來。
安慶一生戎馬,人長得筆挺,雖然因為中毒,膚色變黑,但這些日子,春雨一直在給他私自調理飲食,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人看起來也是十分的英俊。
春雨長得很喜慶,眼睛大大的,圓溜溜的,很天真。現在穿著新娘服,頭上蓋著紅蓋頭,大家也看不見。
幾個鼓樂手在旁邊使勁的吹,一對府裡的下人在旁邊看熱鬨。
安慶露出幾分羞澀,傻嗬嗬的牽著春雨的手,走了出來。
到了喜堂,陸懷喜坐在正中間,陸昶和林詩詩坐在旁邊,兩人拜高堂的時候,就連著陸懷喜一起拜了。
陸懷喜十分高興,當時就給了兩人一個厚厚的喜封。
府上擺了十桌,兩桌給主子們坐,其餘的都是府上的下人的。
這對於府上的下人來說,能上桌吃席,簡直是不得了的,平時,她們都是伺候彆人的份,輪不到她們上桌的,所以,大家都十分的開心熱鬨。
也有那年輕的丫鬟,對春雨十分的羨慕嫉妒,對於春雨走後空出來的位置,有那心眼活的,就已經上心了。能到大奶奶跟前伺候,那以後就有機會像春雨一樣,攀上正兒八經的官。
安慶出來,給大家敬酒。
因為沒有彆的賓客,倒也簡單。
林詩詩等他敬完酒,就讓他回他的洞房去,畢竟明天就要啟程了。
下麵的人就一陣哄笑,安慶脖頸處都紅了,幸虧他黑,也看不太出來。
席間,沈玉嬌突然發現陸珊珊沒來,問旁邊的丫鬟大小姐去哪了,林詩詩接話道:“她今天有點不舒服,吃不了席上口味重的東西,廚房單獨給她做了。”
沈玉嬌聞言,也就沒多話了。
吃到一半,林詩詩就說自己吃飽了,讓丫鬟扶著她回去。
陸懷喜非要在酒席上讓陸昶和陸旭陪他喝酒,估計也是有意想讓兄弟兩個走近一些,扣著人不放。
林詩詩回到北院,問身邊的人道:“那邊怎麼樣了?”
丫鬟道:“玖兒姑娘按照您的吩咐,給那邊送了席麵過去,大家都在那邊守著,沒人能進去的。”
林詩詩點點頭。
今天是春雨大喜的日子,她是一定要替她把消息捂死的,直到明天安慶帶著她開開心心的啟程。
沈玉嬌這次還算有眼力勁,見陸懷喜父子三人開懷暢飲,她就在旁邊招呼下人給三人添酒打下手,讓父子三人能儘興。
陸旭一改往日對陸昶的各種介意,一聲一聲的喊著兄長,還說多虧兄長撐起了鎮國公府,又多次幫他,讓他這個做弟弟的,少了許多的擔子。
陸昶拍了拍陸旭的胳膊,道:“二弟,為兄的也謝謝你。”說完,一大杯酒咕嚕咕嚕喝光了。
大家也不知道他謝的是什麼。
但看得出來,陸昶也十分儘興的。
陸懷喜在旁邊看著,擦了擦眼角,老懷甚慰。
陸昶喝得半酣才回了北院,身上一股子酒氣,他看起來十分高興,抱著林詩詩一個勁的喃喃自語。
林詩詩讓丫鬟打來熱水,親自給陸昶擦拭了臉和手,陸昶倒頭躺上床,林詩詩上去的時候,他就側過身,湊了過來。
林詩詩怕他醉酒不小心碰著自己的肚子,想了想,便欲起身,去榻上睡一晚。
陸昶卻拉著她的胳膊,把整個頭埋在她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