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什麼鬼,明明是虎妞伏在她身上。
陸珊珊嚇得出了一身大汗,十分的生氣,斥責道:“虎妞,誰讓你這麼嚇人的額,你不要離我這麼近。”
虎妞聽話的點點頭,依然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守夜。
且說楊武,在太醫院動了手術之後,命保住了,但他的筋骨受了極大的創傷,太醫說要想痊愈,至少也得養三五個月。
皇帝聽了陸昶的描述,沉思了半晌,倒也沒將楊武革職,讓他回了忠勤伯府先養傷。
邵氏心疼得不得了,一邊責怪楊武太傻,一麵在叱罵周瑾。
楊武身心受創,突然從一個愛惹事生非的人,變得沉默起來。見邵氏罵周瑾罵得太難聽了,他才開口阻止道:
“母親,是我先對不起她的。”
“你有什麼對不起她的,我本來還覺得這姑娘不錯,如今看來,是個克夫的。”邵氏道。
“母親,如果這輩子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終身不娶。”楊武淡淡的道,聲音裡竟然透著決絕。
邵氏聞言慌了,可任她怎麼說周瑾的不好,楊武始終一言不發,眼神裡是木然。
邵氏這下可真急了。
在身邊伺候了楊武兩天,還把他的女兒抱過來,想逗逗他,可楊武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好不容易兒子支棱起來,這樣要毀了?
“武兒,你彆嚇娘啊,既然你執意如此,我豁出去這張老臉,去姓周的那裡去給你說好話。”邵氏抹著眼淚走了。
楊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邵氏打點精神,來到了鎮國公府先找林詩詩,要求見周瑾一麵。
林詩詩不放心,周瑾把楊武傷得那麼重,這做母親的,心裡怎麼能不恨。
邵氏卻道,是楊武想要見周瑾。
林詩詩讓丫鬟去叫周瑾,周瑾說不願意相見,以後路是路橋是橋。
林詩詩聞言,知道這說的是氣話,她要真的路歸路,這幾天便可以回西北去,還呆在這裡乾什麼,無非是還牽掛楊武的傷情,並未放下。
“邵夫人,周姑娘單純,知道楊大爺的許多事情之後,一時接受不了。我去幫你勸勸她,她若是願意出來,你可不要難為她。”
邵氏抿了抿唇,咽下一口苦水,保證不會說不該說的話。
林詩詩過去勸說,周瑾背對著牆,說自己心死了,不想見與楊武有關的任何人。
“瑾兒,你現在也算快意恩仇了,若真的放下了,就親自去跟楊武說開了。京城合適的男子有的是,我來給你介紹。”
在林詩詩的激將法下,周瑾彆彆扭扭的來見了邵氏。
邵氏見周瑾黑眼圈很重,臉色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