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鄧姝月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就被人喊了起來,是老太太身邊的嬤嬤。
“鄧姨娘,日上三竿了,怎麼還在睡覺,老夫人叫你過去。”
鄧姝月被嚇了一跳,提心吊膽起床梳洗,早膳也沒來得及用,匆匆去了老夫人那裡。
老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鄧姝月慌忙上前行禮問安。
“跪下!”老夫人不怒自威。
鄧姝月不敢不跪。
“鄧姨娘,你可知錯?”老夫人聲音沉沉。
“妾身……妾身不知。”鄧姝月回道。
“不知?你身邊的丫鬟都說了,你居然敢偷偷買墮胎藥,把肚子裡的孩子害了,你用心何在?你說。”老夫人怒喝。
“祖母大人,此事妾身不知情,難道,是秀兒想害我?請祖母為我做主啊。切什麼怎麼舍得傷害自己的骨肉,一定是秀兒這個奸人,被人收買了,請祖母為妾身做主啊。”鄧姝月辯解道。
老夫人冷笑,招一招手,秀兒從後麵走了出來,很是憔悴。她失望的看了一眼鄧姝月,跪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我願意全部交代,是鄧姨娘讓我去買墮胎藥的,她說如果孩子沒了,她就可以跟魯將軍回南邊,她不想留在京城,她想去南方,在那裡,她可以以主母的身份生活。而留在府上,她隻是一個姨娘,將軍也不在,沒人護著她。”
“你胡說什麼,分明是你被人收買了,你這見利忘義的小人。祖母,你去查查她,她肯定是被人收買了,想害我。”
不管鄧姨娘如何狡辯,魯老夫人隻是冷笑。道:
“我魯國公府人丁冷落,你一個姨娘,竟然敢傷害魯家子嗣以爭寵,如此居心,不罰不行,你去祠堂給魯家祖先認錯吧。”
鄧姨娘被強行帶走了,關入了魯家的祠堂。
“放我出去,我剛剛小產,我要養身體啊,將軍如果知道你們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姐姐是貴妃啊,你們放我出去……”
她絕望的聲音在祠堂響起,無人搭理。
秀兒垂著頭,繼續跪著。
“老夫人,奴婢也是被迫的,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她懇求道。
本來,她死咬著不承認,但鄧姝月的話,讓她絕望了,她隻好把這一切順勢推到了鄧姝月的身上。
“事情還沒完結,你在府上待著吧。你不過是個下人,隻要不是你居心叵測傷主子,此事,要不了你的命。”
鄧姝月上麵還有榮貴妃和鄧百崎,又是蜀國公的女兒,總不能稀裡糊塗的死了。
老夫人寫了一封折子,遞給了榮貴妃,信裡對鄧姝月如此任性的行為感到十分生氣,剛剛已經家法處置,被關入了祠堂,但鄧姨娘是榮貴妃的妹妹,自然還應請教貴妃的意思。
信到了宮裡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
榮貴妃看了信十分生氣。
這都已經罰上了,再來問她的意見,這不是故意先斬後奏麼?
還有這個鄧姝月,怎麼毛毛躁躁的,做什麼事也不提前商量一下。
正要讓人去把鄧百崎叫過來,讓他去魯國公府跑一趟,好歹先把人撈出來,這剛小產還去跪祠堂,身子可彆壞了。就在這時,皇帝居然來了,還說今晚要留宿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