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回來就好,為了區區一個婦人,枉費了我多少心機。在南邊除不掉她,在京城,我看你還能如何。”
魯國公府府裡府外,都掛上了白燈籠,下人們都穿上白色的孝服。
靈堂已經布置好了,但郭寶芝的屍身卻並未放入其中。
府上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吊唁。
王寂川說,必須要魯淩霄回來。
郭寶芝的身體被移入府中的冰窖,這樣是為了更好的保存她的身體。
當晚夜深,陸昶一身常服,悄悄來到了王寂川的屋子。
王寂川這些天都吃住在魯國公府。
“陸大人,你可算是來了,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王寂川拿出一封信遞給陸昶。
陸昶看了兩眼,放下了,神色輕鬆的對王寂川道:“放心,魯淩霄帶著鄧姝月已經出發北上了,我怕你擔心,特意過來告訴你。”
王寂川接到的是魯淩霄寫給魯國公府不能回來吊唁的信,當時王寂川心裡就是一沉,派人去找陸昶。但陸昶被事情纏著,並未立即過來。
還好王寂川生性沉穩,心裡雖然著急,但沒有得到陸昶的吩咐,他依然按照原計劃在進行。
“他們回來了,那可太好了。不然,這麼多天大家白忙活了。”
他如今是戶部侍郎,好多事情壓在他身上,但他卻休假這麼久,就為了把戲做足。
“一切照計劃進行,冰窖那裡我的人看得緊,不會有事。王侍郎你明天可以去當值了。等魯淩霄到京城,還得十天八天的。”陸昶今天來,是讓王寂川回去正常當值。
反正魯淩霄和鄧姝月已經離開了南邊的勢力範圍。
“好。那我以後,下值再來這裡料理事情。”
好幾天沒去當值了,想著手頭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能回去處理那真是太好了。
“我還要去看看郭娘子的傷勢,先走了。”
陸昶話說完以後,人很快就不見了。
王寂川看著他一個翻身人就消失了,目瞪口呆了半天,這……陸昶如果把他殺了,誰能破案?
一處偏僻的莊子裡,郭寶芝神情有些疲倦,正在看顧一個躺在床上的女子。
她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道:“怎麼退燒好幾天了,今天又燒起來了。要不要去叫大夫過來?”
她眼裡滿是擔憂。
她身邊,是兩個利落的丫鬟,一個正是那天晚上掩護她去廂房的那個,但另一個卻是眼生的。
“夫人,那天開的退燒藥還有兩包,我已經讓人熬上了,一會吃了看看情況吧。陸將軍吩咐我們不能隨意外出的。”其中一個丫鬟道。
郭寶芝一邊給床上的人換著濕帕子,一邊心事重重。
陸昶將她安排在這裡讓她待命,可是她實在好擔心府裡的情況,也擔心這個為自己擋刀的丫鬟的性命,可陸昶說了,此事關係重大,在京城,現在她是個死人,躺在冰窖裡,所以她本人是不能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