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沒了,七皇子很快被立為太子。
對於三皇子之死,皇帝十分難過,也不像裝的。
有人在朝堂上為存意說話,說太後已薨,是否能恢複寧王的身份,讓他做個閒散王爺。
眾人覺得,竟有人提這個,莫不是傻了。既然知道太後都沒了,你還為她說話,又有何益?
出乎意料的是,隆啟帝竟然頷首,思索幾秒後,答應了下來。
陸昶心中冷笑。
等太監帶著口諭要去釋放存意的時候,發現剛剛上吊死了。
隆啟帝震怒,有大臣道:“大概是畏罪自殺,亦或者自知無望,不如一死。可惜之前的寧王妃還帶著一個女兒。她本是兩湖王氏族人,不如就讓她帶著女兒回娘家,尋個庇護。”
隆啟帝允了。
寧王死了,這一派就沒了領頭人,時長日久,自然也就漸漸散了,各自尋找新的歸依。
大概是最近太過操勞,隆啟帝龍體又開始不適,中間停了一個月早朝。
李皇後則在養胎,皇帝身體日漸垮塌,她這一胎估計是隆啟帝最後一個孩子。
陸昶日理萬機,回到府上經常異常疲憊,林詩詩勸他以身體為重,萬事看開一點。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他歎息。
他何嘗想如此奔波勞累,還要遭人猜忌。
他當初的想法,也是隆啟帝為君,他為臣,他幫助隆啟帝穩固江山,可誰知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隆啟帝一方麵依仗著他,一方麵又防備著他,處處想安排人來掣肘他。
人在朝廷,身不由己。
陸昶也沒有退路,在隆啟帝的猜忌下,他也得自保。
除非隆啟帝能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或者隆啟帝自己好好活著。
一旦他駕崩,陸昶不想攝政,也沒得路選。
林詩詩最近也不得清閒,本來陸儘初三兄弟都在魯國公府上念書,但前幾天,郭寶芝那邊說,她要帶著孩子去南方,這府上的學堂就辦不下去了。
林詩詩一問,竟然是鄧姝月人沒了,其實早就沒了。但魯淩霄一直到現在才給這邊傳話過來,想把頌哥兒兄妹兩個送回京城,他一個人在那邊,忙於軍務,孩子沒人管教,不過幾個月的功夫,頌哥兒大變樣。
魯淩薇看了信,對郭寶芝道:
“嫂子,你不如就帶著孩子去跟著兄長過吧,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你們長久分離,以後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複合。”
魯淩薇覺得,沒了鄧姝月這個障礙,兄嫂還是有可能重歸於好的。
即使不能做恩愛夫妻,以郭寶芝的品行,兩人互敬如賓不難,總勝過現在做一對陌生人。
郭寶芝開始不太願意,她一個人在這魯國公府,自由自在的,已經習慣了。
但她不得不為孩子們著想,孩子需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