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若瑜今天沒有穿學生袍子,身穿一身藏藍的織錦袍子,外邊穿著同藏藍的繡著稀疏竹葉黑狐狸毛邊的坎肩。
因為為了看熱鬨,他在人群外邊便把棉鬥篷脫了下來讓書童拿著。
康若瑜這麵容清秀,五官猶如雕刻般分明,皮膚白皙細膩,若是給他換上一身女裝,定會讓他的雌雄難辨更加難以察覺。
他這唇紅齒白的典型的男生女相。
康若瑜平時最討厭彆人說他小白臉兒了。
“你這老不死的……”他剛罵到這裡,劉伶醉竄出來捂住他的嘴,不知在他耳旁說了什麼。
康若瑜聽了笑了,白皙纖細的手一揮,他身邊就出現一個黑衣人,下巴一抬:“噥,把這老貨拽出來,再推進去。”
黑衣人低頭:“是。”
聲音沙啞有力,看來是說話少的原因。
就現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那個黑衣人上前扯著顧婆子的衣領,把她從衙門如提小雞似的扯出來,然後又猛地一把把顧婆子推進去。
顧婆子就這樣懵圈的,被他弄的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就摔倒在地,還是臉著地的那種。
“哎呦,天殺的……”
衙役們在裡邊看著這一切,等顧婆子摔進來後,有兩個衙役立刻走過來。
他們剛才收到了喜錢可不少,足有十兩銀子。
有個衙役對著顧婆子大喊:“大膽,敢私闖衙門,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顧婆子傻眼了,旁邊的人也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她怎麼成私闖縣衙了?
顧婆子就這麼懵逼著,被那兩名衙役像拖死豬一樣又拖到剛才施刑的地方。
當板子落下,“嗷”一嗓子,顧婆子才反應過來。
“你們不能打我,我是冤枉的……”
“啊……該死的賤人……”
顧婆子滿眼仇恨盯著康若瑜:“你是故意的……嗷……啊!”
那些衙役今天可是沒少收小費,就這麼一會兒,都好幾波了。
收了人家的錢,他們也不能不乾正事兒是不。
既然這婆子一下得罪這麼多人,那就彆怪他們不客氣了。
這大冷天的,在家裡的熱炕頭上待著不好嗎?乾嘛出來惡心人。
害得他們也跟著挨凍。
他們打板子的看著輕飄飄的,可知這裡邊的學問大著呢。
聽聲的傷皮肉,重的最多也就養個十天八天的就好了。
悶聲的傷筋骨,重著沒個百而八十天彆想下炕。
在眾人眼裡,他們這二十板打的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婆子。
但是,那板子落下,隻有顧婆子知道,疼呀!鑽心的疼啊!
心裡那個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