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這天,貢院外人山人海。
數千考生和家屬聚集在這裡,等待金榜揭曉。這次科舉鬨出這麼大的風波,誰都想知道最終的結果如何。
林焱站在人群中,看著貢院高牆。幾個月的風波,終於要見分曉了。
"開榜了!"隨著一聲鑼響,禮部官員打開榜單。
人群頓時沸騰,所有人都往前擠。但林焱注意到,那些原本趾高氣揚的權貴子弟,此刻反而顯得格外緊張。
"恭喜林兄!"蕭瑾擠過來,"你中了!"
"第幾名?"
"第三名!"
林焱微微點頭。這個名次,正合他意。不高不低,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繼續往下看,發現王明月也中了,名次在第十五名。陳子規更是考了個第八名。
"有意思。"他仔細研究著榜單,發現了一個特點:那些真才實學的寒門學子,這次的名次都不錯。反而是一些權貴子弟,成績平平。
"這是皇上的意思吧?"蕭瑾低聲說。
林焱點頭。確實,這份榜單本身就是一個信號:科舉重回正軌,真才實學才是根本。
正說著,又聽見一陣騷動。原來是有人發現,那些與謝雲陽案有牽連的考生,一個都沒有上榜!
"這下熱鬨了。"林焱冷笑。那些仗著背景作弊的人,終於嘗到了苦果。
但更有趣的是,一些原本不被看好的考生反而考中了。比如張載之,那個研究鹽政的書生,居然考了個第十二名。
"皇上這是要用人啊。"他對蕭瑾說。
確實,從榜單來看,那些有真才實學、敢於直言的考生,都得到了重用。這明顯是皇上在為將來儲備人才。
就在這時,又有新的消息傳來:禦史台要對這次科舉的錄取名單進行複核!
"這是什麼意思?"蕭瑾不解。
"防止有人翻案。"林焱解釋,"有些人輸不起,說不定會想辦法改動名單。現在有禦史台盯著,誰還敢亂來?"
果然,沒過多久就傳出消息:有人想通過關係改動名單,被禦史台當場抓獲!
"這些人還是不死心啊。"林焱感慨。即便在這種時候,還有人想玩弊。
但更大的消息還在後麵:皇上要親自接見新科進士!
"這"蕭瑾吃驚,"往年不是都是太子接見嗎?"
"所以才有意思。"林焱意味深長地說,"皇上這是要立規矩。"
確實,皇上親自接見新科進士,這意味著什麼,誰都明白。這是在告訴所有人:科舉不是某些人的私器,而是朝廷選材的正途。
第二天一早,林焱和其他進士一起入宮麵聖。
金鑾殿上,皇上的目光依次掃過每個人。當看到林焱時,似乎多停留了一瞬。
"諸位都是朝廷棟梁。"皇上開口道,"望爾等以天下為己任,不負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