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印裡的密約,的確與三十年前的和議有關。"林焱將銅印呈上,"不過,這份密約的真正內容,可能會讓陛下震驚。"
皇帝接過銅印仔細查看:"這麼說,北方那些人"
"回陛下,"林焱沉聲道,"他們其實是先帝時期,被流放到北方的宗室後裔。這次他們南下,表麵上是為了奪回銅印,實際上是想"
"想要重回中原?"皇帝冷笑,"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他看向林焱,"你們準備如何應對?"
林焱與蕭瑾對視一眼:"臣已經擬定了一份改革章程。"
殿中眾臣頓時一片嘩然。兵部侍郎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現在北方大軍壓境,正是用人之際,哪裡還有功夫改革?"
"正是因為大軍壓境,才更要改革。"林焱沉聲道,"這些年北方之所以能坐大,不正是因為我們的軍製腐敗,軍需短缺嗎?"
"林大人說得不錯。"蕭瑾上前,"臣手中有確鑿證據:這十年來,光是軍需采辦中的虧空,就超過百萬兩白銀。若不是有人中飽私囊,我們的邊軍也不會積弱至此。"
此言一出,兵部侍郎臉色大變:"你、你這是汙蔑"
林焱冷笑著取出一本賬冊:"不知道侍郎大人可認得這個?這可是您親自經手的軍需賬目。"
那侍郎看到賬冊,兩腿一軟,差點跪倒。皇帝見狀,龍顏大怒:"來人!把他拿下!"
禁軍上前將人拿下。林焱趁機道:"陛下,臣以為,現在應該徹查軍需積弊,整頓吏治。"
"準奏。"皇帝斷然道,"這次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還有多少蛀蟲在啃食朝廷的根基!"
得到旨意,林焱立即開始行動。第一步就是成立軍需督查司,由蕭瑾擔任督查使。
"第一個要查的,是兵部職方司。"林焱對蕭瑾說,"那裡掌管邊軍人事,很多被策反的將領,都是從那裡調任的。"
蕭瑾點頭:"我已經讓人盯著職方司主事李通。這幾天他頻頻出入一個宅院,很是可疑。"
"查。"
沒過多久,密探就帶回消息:那個宅院是戶部郎中韓滿的產業。而韓滿正是掌管軍費撥付的關鍵人物。
"有趣。"林焱冷笑,"看來軍需短缺的案子,要牽出更大的魚了。"
正說著,賀統領匆匆進來:"大人,發現戶部郎中韓滿正在秘密銷毀賬冊!"
"拿下!"
一隊人馬火速趕到韓滿府上,果然發現他正在焚燒文書。雖然已經燒掉不少,但還是留下了關鍵證據。
"韓大人,"林焱看著賬冊殘頁,"這些年假借修繕宗廟的名義挪用軍費,你可要解釋一下?"
韓滿麵如死灰:"這、這是汙蔑"
"汙蔑?"蕭瑾冷笑,"那這個呢?"他取出一份密函,"這是你給北方送去的軍需清單,上麵可是有你的印鑒。"
韓滿癱倒在地。林焱繼續審問:"說吧,這些年到底有多少軍費被挪用?又有多少流向了北方?"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打鬥聲。十幾名蒙麵刺客突然闖入,意圖劫走韓滿。
"保護大人!"賀統領帶人迎戰。林焱和蕭瑾也加入戰鬥。
一場惡戰爆發。那些刺客武功高強,顯然是精心挑選的死士。但最終還是被林焱等人擊退。
"大人!"密探指著一具死士的屍體,"他們是影堂的人!"
林焱眼神一凝:"影堂?看來還有人不想讓韓滿開口。"
蕭瑾檢查了一下現場:"這些人的暗器和身法,的確是影堂的路數。不過"
"不過什麼?"
"影堂的殺手從不輕易出動,除非是"
"除非是得到了影堂堂主的親自批準。"林焱接過話頭,"而影堂堂主,就在京城。"
正說著,又有密報送來:北方大軍已經開始向京城逼近,預計三日內就能抵達城下。
"很好。"林焱露出一絲冷笑,"讓他們來。等查清了這些內鬼,我倒要看看,這些流落在外的宗室,還有什麼底氣叫囂!"
蕭瑾卻有些擔心:"可是軍需補給"
"這個你放心。"林焱道,"我已經讓商號暗中準備了大批物資。隻等查明這些奸人的關係網,就可以立即啟用新的軍需係統。"
"那韓滿這邊"
"帶回欽差府嚴加審問。"林焱看著瑟瑟發抖的韓滿,"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咬出多少人來。"
就在這時,老太師的親信匆匆趕來:"林大人!出事了!漕運總督忽然暴斃,據說是服毒自儘!"
林焱與蕭瑾對視一眼。漕運總督,正是當年參與陷害林家的主謀之一。而且,他還是韓滿的門生。
"走!"林焱當機立斷,"立即封鎖漕運總督府,一個人也不準放走!"
"另外,"蕭瑾補充道,"給水師傳令,嚴查所有漕運船隻。彆讓有心人趁機銷毀證據!"
兩人剛要動身,又一個消息傳來:北方使者再次求見,說是帶來了重要密函。
"接見。"林焱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他們知道我們查到這些證據後,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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