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魏嘉明不僅認識,而且還是父親派給他,負責安全的護衛首領。
“是你?”魏嘉明問向謀士:“他這是怎麼了?”
謀士神色並不好看,如今老丞相的憂慮竟然成了真,家主能力不足,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
“公子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家主招募了一群護衛?”
魏嘉明點頭道:“自然記得,當時我還不同意,護衛是守衛魏家安全的,怎麼可能什麼人都能用。”
謀士指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其實這些人都是他舉薦的,也不知怎麼攛掇的家主,讓他跟來,表麵上是護衛你,實則是想趁機行刺沈羨之!”
“什麼?父親瘋了不成?”魏嘉明簡直不敢相信,在他心裡即使父親不如祖父那般睿智,但也不至於如此無智,沈昱誠是什麼人,那是千軍萬馬中廝殺出來,為沈家打下半壁江山的人,怎會輕易被人算計,否則這些年李家也不會沒動手,還不是下手了,但沒成功!
魏嘉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是有人想用魏家作筏子,“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跪下之人彆過頭,一言不發,神情冷硬,鼻子發出不屑的聲音。
謀士觀察此人的樣子,覺得一時半會是問不出來的,於是說道:“還是先關起來,如今先想著如何應對明日。”
魏嘉明揮手讓人帶下去,然後才說道:“原本是想在個清淨的地方,這才選在了望雲亭,還想帶護衛的,如今看來隻能孤身前往了。”
謀士說道:“如此也好,正好讓沈家看一看你是誠意敘舊的。”
魏嘉明歎氣道:“我實在不知道父親如此做的原因,沈羨之實力強勁,殺他?十有八九不成,沒得因此增添仇敵!”
…………
次日。
魏嘉明早早起身,簡單收拾一番後,便朝著望雲山望雲亭而去。一路上,他思緒萬千。
剛來到山腳下,
他便看到山道上站滿了沈羨之的青州軍,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名護衛,一直蜿蜒至山上。
魏嘉明心中一驚,以前隻聽說青州軍的勇武之名,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看見這些人。
正在觀察期間,一個身著鎧甲的將領走上前來,抱拳行禮道:“魏公子,將軍已在亭中相候。”
原本剩下的話是:為保將軍安全,還請公子隻身前往。隻是眼前的魏嘉明除了駕車的馬夫和一個親隨之外,身邊再無旁人,便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魏嘉明心中暗歎,見這麼多的護衛守衛,這沈昱誠果然謹慎。他點了點頭,將隨身佩劍交給隨從,然後獨自沿著山道往上走去。
山道蜿蜒,兩旁樹木蔥蘢,魏嘉明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青州軍那如炬的目光。他表麵鎮定,內心卻如翻江倒海。
兩人坐下,魏嘉明心中雖有諸多疑惑,但還是先與沈羨之寒暄起來。聊了一陣後,沈羨之突然話鋒一轉,“魏公子,你可知你父親派人刺殺我一事?”魏嘉明心中一緊,忙起身解釋,“沈將軍,我也是才知曉此事,我魏家絕無冒犯之意。”沈羨之看著他,目光深邃,“魏公子,我信你,隻是此事背後怕是另有隱情。”
望雲亭建於山頂,四周雲霧繚繞,仿若仙境。亭身由木質結構搭建而成,飛簷鬥拱,古樸典雅。亭中石桌石凳擺放整齊,桌上還放著一壺清茶。
快到望雲亭時,魏嘉明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走了進去,隻見沈羨之已坐於亭中等待。
聽到腳步聲,沈羨之緩緩抬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並沒有同窗相見的激動,也沒有友人見麵時的相惜之情,隻開口道:“魏公子,彆來無恙。”
魏嘉明見對方如此生疏客氣,雖在預料之中,可心中還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於是拱手行禮,說道:“沈將軍,許久不見,風采依舊。”
沈羨之並未起身相迎,而是抬手請魏嘉明入座,然後親自倒了茶算是迎客,隻是整個過程中沈羨之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
兩人之間陌生的稱呼代表著過去早已不複。魏嘉明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走進亭子,到現在他依舊能記起當年兩人在京城時惜彆的場景。
魏嘉明入座後,先是捧起茶盞輕輕聞了聞,然後才淺嘗一口,最後點頭道:“嗯,味中回甘,更有一股清香留存,好茶!”魏嘉明讚的很誠實,仿佛兩人真的就是來敘舊的。
就下魏嘉明以為沈羨之順嘴要說正好送他一些時,沒想到卻聽見沈羨之看著周圍的景色說道:“這山桃花倒是開的不錯,如此品茗賞景,倒也不失一番趣味!今日倒是沈某借了魏公子的名義來賞景罷了。”
魏嘉明也順著沈羨之的目光看去,“是不錯,隻是如今,此情此景卻已經變成沈家的了。”
沈羨之聽了這話,目光如炬,“難不成魏公子覺得我沈家人不配?這句話到底是魏公子的事情?”
魏嘉明心中一凜,連忙說道:“沈將軍誤會了,我並無此意。這望雲山美景,誰賞都是一樣的,隻是想到過去,難免有些感慨。”
沈羨之冷笑一聲,“魏公子倒是多愁善感。”
魏嘉明見沈羨之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無奈隻能自己開口,“魏某隻是想起以前你我同窗之時的場景罷了。”
“京城一彆,也有六年多了吧?隻是時移世易,人事早已不同。多年曆練,魏公子不複以前那般的書生意氣了。”
魏嘉明歎氣道:“沈將軍,如今天下局勢獨獨你沈家勢大,我魏家也不過是龜縮在常山,做一個安樂甕罷了。”
沈羨之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魏公子太過謙虛,常山魏氏乃士族典範,說來我還未恭喜魏蘇兩家喜結良緣。”
魏嘉明搖頭道,“此次借著婚事才前來湖州,是我父親的意思,並非我的意願。”
“哦?這話從何說起?”
魏嘉明道:“自從祖父過世後,魏家的家主便是我父親,雖說子不言父之過,然而我父親確實才能有限!前段時間,你與蘇顧兩家談判時,我就想過來,隻是父親一直不許罷了。”
魏嘉明表明態度,這也讓沈羨之稍稍明了。緊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氣氛逐漸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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